事实也是,孙开祥去了的那个儿子一路浪荡。儿子不像儿子,孙子也不像孙子。说老来子就通了,孙家爷孙同台议事还是应酬,谁人不叹一声后继有人!

“你要听真话吗?”

“当然。”

“真话就是不是。”汪盐笃定的神色,“至少我认为不是。至于再多,我不知道也不便透露,那是别人的私事。外人看到的是他的风光无限,其实,他是个可怜人,被给予的和被剥夺的说不清哪个多。”

姚婧稍稍被下属说教的洋相感,然而,她拆穿汪盐,“你不便透露还透露了这么多。”

“……”

“说真的,你这个竹马不喜欢你,我把我的屁股割给你。”姚婧一向的戏言,屁股决定脑袋,所以屁股更贵重些咯,歪什么别歪屁股。

汪盐喝完杯中酒,反而更清醒貌,“也许吧,我和你做二十年的上下级,你也许会比他更喜欢我。”

姚婧不懂了,不懂她的“更喜欢”论。

汪盐眼下微微疲惫,托腮,一时夫子上身,“有时候我们不去说某句话、见某个人、做某件事,仅仅因为TA在我们的认知价值里,没有那么的充分和必要。”

所谓清醒,不外如是。

姚婧好像有点懂又好像不太懂,出去前,丢给汪盐一句最简单粗暴的一劳永逸之言,“总之,智者不入爱河。”

话音才落,汪盐微信某条上出现一个红点——

孙施惠:和你们姚女士的应酬不顺心?听起来。

汪盐:恰恰相反。(你怎么知道的?

孙施惠:很好。

汪盐:好什么?

孙施惠:好事业进步,还能什么?

汪盐:。。。

孙施惠:我听说你们姚女士也做手术了?

汪盐: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