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姚辞说话,柯洲张望了一下附近的客人,又补充道:“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总不能是为色吧?

姚辞一般不随便评价旁人长相,但客观来讲,那位货舱看守的皮相决称不上一个好字。

假如真是为这个,那柯洲不是色狼,而是一个色盲。

像是看出姚辞的疑惑,柯洲说:“他会要挟人,我不跟他在一起会生不如死。”

这句话被他说得极轻极快,像水面上掠过的光影倏忽一闪就不见了,而姚辞却听出了一丝沉重与绝望。

“生不如死?他拿什么要挟你的?”姚辞下意识地追问。

柯洲顾左右而言他:“二少爷,我这样的人在世上活着不轻松,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我了。”

正好这时有客人叫他点酒,他看了姚辞一眼便放下手中的杯子过去了,弯着腰听人讲话,眉目间同昨晚承欢时一样,凝结着挥之不去的阴郁。

姚辞没拦他,只是慢慢吸了一口玻璃杯中的调制酒,是偏甜偏冷的味道。

姚夫人的私情没来得及问,倒也不着急,但看守究竟能用什么来要挟柯洲?

虽然偷听别人约会是种很欠缺修养的行为,但姚辞夜里在货舱附近守了小一周,终于又等来了柯洲。

看守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松人裤腰松得毫不怜惜,把人往床垫上一按就开始动作,姚辞看着都疼。

柯洲咬牙忍着,好不容易捱到结束,便低声提醒看守把东西给他。

看守这回明显想玩赖,把柯洲的衣服踢到墙角,手又开始不老实。

柯洲打开他:“说好了一次换一次的。”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会占你便宜?”看守陡然抬高了声调。

柯洲没说话,看守似乎是觉得自己受了侮辱,站起来走到上回他拿东西的那只箱子,取出了一个纸包。

“你看好了,我可从不赖账。”看守摊开手给柯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