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青禾轻声:“我对琵琶最熟悉,雕刻起来可能比较轻松,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换。”

反正是他教。

沈经年接过纸:“我很喜欢,画得很好。”

关青禾有点不好意思:“随便画画。”

老一辈的人什么都会涉及一点,她随老爷子学过一点国画,画画都是相通的。

沈经年喟叹道:“关老师随便画画便这样优秀,那认真起来,岂不是更出色。”

若不是他神色淡然,语气真诚,没有开玩笑,关青禾都觉得这像是在捧杀自己。

“……我也没这么厉害,你不要吹嘘。”

沈经年轻笑了声,音色醇厚:“没有。”

关青禾问:“你自己不也会吗?”

望月楼的首饰,还有他自己雕刻的东西,如果不会画图,怎么会有成品。

沈经年摇首:“关老师,我会的是设计,不是画。”

关青禾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没有见过沈经年设计的首饰,印章的兔也是简单造型。

“你设计的首饰,我还没见过。”

沈经年温声提醒:“见过的,那张面具。”

关青禾的记忆苏醒。

面前的男人好似突然想起这张面具,慢条斯理地开口:“也不知道这面具落哪儿去了,没再见过。”

他问:“关老师记得吗?”

关青禾不说话,难道还能说自己藏起来了。

好在他也没追问自己,而是说起玉雕:“玉雕耗时间,关老师周末没有演出,可以周末开始。”

关青禾嗯了声:“这周末吗?”

沈经年说:“是的。”

他看着她,嗓音徐徐:“若不是担心关老师任务繁重,用手太久,我更想今天就开始,好早些收到礼物。”

关青禾没想到他这样期盼,更担心自己雕坏,这周末跟他学的时候得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