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年说:“不仅如此,爷爷也能有个说话的人,你想知道衣食起居,都更细致。”

关青禾思忖片刻,点头同意。

她仰脸看他,“你怎么考虑得这么周到?”

沈经年说:“因为你是沈太太。”

关青禾听得心口一跳,看了眼面前挺拔的男人,不去说他又叫了一遍沈太太的事。

路口近在眼前。

“到了。”关青禾出声:“沈先生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路灯昏黄,街边小店三三两两的行人,沈经年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有的。”

关青禾又有种奇妙的预感。

沈经年已然开了口:“我们已经结婚了,再叫我沈先生似乎有些生分,可以换个称呼?”

称呼。

关青禾咀嚼着这两个字,垂下眼睫:“那……换什么?”

“家里人叫我经年。”沈经年的嗓音混着夜色里的温柔:“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头顶的目光越发明显。关青禾能嗅到夜风里吹来的几丝木质香,缠绕在她的鼻尖。

经年。

说实话,她觉得沈经年叫青禾都没自己叫经年这样难开口。

关青禾正在想,沈经年弯下腰,与她平视,笑着开口:“关老师叫不出口吗?”

猝不及防视线相撞,他眼眸深邃。

“没有……”关青禾回了句,试探着开口:“经年?”

明明没什么,不知为何,气氛都暧昧了一些。

沈经年看她这幅模样,莞尔一笑,“走吧,送你回去。”

关青禾错愕:“送我回去做什么?”

她可是来送他的。

沈经年挺喜欢看她惊讶时的样子,脸颊这会儿还泛着些许粉色,他多看两眼。

“丈夫送妻子回家,不是天经地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