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青禾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这镯子怎么来的,只以为是普通礼物,否则就不会戴着了。”

老太太蓦地想起上周的对话。

“不用退,他们就退出就行了。”

“你是能代替他们还是怎么着?”

“也不是不可以。”

老太太当时自个以为他开玩笑,还贫了一句“你要能娶上也行啊”,他回得巧。

就连两人差了九岁都算得清楚。

他的心思分明不纯。

沈母也震惊不已。

她和儿子平日里交流不多,毕竟沈经年也掌家多年,她过问太多不好。

上次询问他什么时候成家,他当时的回答在她听来是敷衍,如今想想,更像模棱两可。

平心而论,孙子与儿子之间,她肯定先维护儿子。

她上次还打趣儿子喝茶能喝出个仙女,这回,儿子听曲喝茶,真喝出仙女了。

关青禾那模样,和仙女没差。

只是做叔叔的抢了侄子的婚约,说出去,她也担心老太太想法不好:“也许就是……”

“就是什么?”老太太转过头,“他今晚问她那句话,你听到了,难道还不清楚吗?”

“可是差了辈分。”沈母说,心里想的是一方面,嘴上提前帮儿子打预防针:“年纪也差。”

“只差九岁,还不如我。”

沈母没想到老太太这么个态度,又想到她和去世的公公也是年龄差了十几岁,心下了然。

“那确实也还好。”她说。

“说这些都为时过早,青禾不一定答应。”庭院里的背影消失不见,老太太取下老花镜,“经年可不一定成功。”

沈母确实没想到这一茬,问:“那您是不打算阻止了?”

老太太回了藤椅上,“你儿子的心你自己不清楚?这婚约,换了谁都是沈家人,是曾孙媳还是孙媳,区别不大。”

她当年能力挽狂澜沈氏集团,自然足够开明。

“经年一直不结婚,确实难办,我也操心。”她感慨:“小安他们还年轻,以后结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