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与不来,全看自己。

结束后,她也长松一口气,疲惫不已。

章明月看向关青禾,语重心长:“以后啊,还是就单纯弹唱吧,不要做这些了。”

关青禾说:“您也不可能想到这种事。”

章明月心中自然恼怒:“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做艺术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和戏子一样。”

她还是官方表彰过,上过春晚的呢,那又怎么样。

章明月又缓了脸色:“沈经年这个人,不得罪他的话,是没有问题的,他在外温文尔雅,对我也很客气。”

她自顾自把沈经年今天给关青禾解围的事当成了寻常,或者也可能是给她面子。

关青禾挽着她的手一顿。

她垂下眼,“前提是,他喜欢我的评弹。”

章明月笑说:“白天不还在说,专治耳朵挑的人吗?指不定就治好他的耳朵。”

宴请虽结束,张总人却没走。

他等电梯口外许久,终于等到男人施施然的身影,立刻上前:“三爷,今晚是我放肆了。”

沈经年侧过脸,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

久没听见回复,张总又瞥了眼王秘书,咬牙说:“我不该对章老师和关小姐这么过分。”

终于,王秘书开口:“张总,听说您每天在公司忙碌,这无可厚非,不过,平日还是要多熏陶一些传统文化的,有时候,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更值得尊重。”

他顿了顿,“您不应该和先生道歉,而是这件事的另一方。”

另一方?

张总心知肚明,他这是几乎指名道姓关青禾。

王秘书朝他一笑,与沈经年一同步入电梯。

张总依旧留在外面,看着站在电梯里的男人,聚拢的灯光将清俊的眉宇映出淡漠。

或许,这才是他认识的沈家三爷。

关青禾本以为自己来掌管茶馆是件很轻松的事,没想到开头就有这么多麻烦。

难怪爷爷直接放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