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等着醉意发作,可是......难道酒力值被她锻炼出来啦?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清醒,清醒到考虑了很多不该考虑的,犹豫了很多不该犹豫的。

只要想到了这件事,就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捆缚了她。

她现在好羡慕大街上碰到心仪的人便主动上前要联系方式的人。

本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也被江仪破坏了。

季辞软塌塌地坐在床端,长长叹了口气,今天这叹气次数叹到连她自己都感到厌烦了,你倒是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啊怂货。

季辞烦躁无奈地撮了下地板泄气,这时手机铃声响了,突兀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仿佛发假誓的时候雷声不合时宜地霹了一下。

是白月璃的手机铃声,季辞印象里认识她到现在换了这么几台手机一直都用的同一首。

“学姐,来电话了。”

越接近浴室门口里面水声就越大,不知不觉的,季辞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热了许多,连脸都有些微烫了,屋里果然还是比阳台温暖很多呀。

“你帮我接吧。”学姐的声音混杂着哗哗水声送入耳膜,透着些许朦胧的柔和。

“噢。”

取得授意,季辞边折回去边打量手机,备注写的是江仪。

“喂,大白兔?”一接通,活焕的女声第一时间蹦出来,“你们怎么样啦?”

季辞略显尴尬,“我是季辞。”

那边默了会儿,好像在消化这个消息,“这样啊,你学姐呢?”

“她在洗澡。”

“噢。”

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季辞等着江仪挂电话,这是礼数。

然而一直僵在要挂不挂的边缘。

“你们现在怎么样啦,她有和你说什么吗?”

季辞锁了锁眉头,“没有啊。”

“那你有没有和她说点什么?”

对方的语气明显比刚才激动了零点五分,这句话正正砸在季辞心坎上,她不解道:“我确实有话要说,不过江仪学姐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