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交流了一下,手机便静悄悄的,谁也没再打扰谁。

一口把咖啡喝完,季辞便离开了咖啡厅。

她今天不想在搞学习了。

从温暖的室内出来,寒风扑打在脸上,像刀割一般,可是她的心思半点也不在这方面。

无法否认,她现在心里是凌乱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白月璃的占有欲越来越浓烈了,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一些什么。

当初的季风,是因为她知道白月璃会拒绝,所以倒也不是那么担心。可换作现在的荆蔓,她就没有这种自信了。

没有外界的困扰,两个惺惺相惜的人总会在一起的。

以前,她下意识地让自己逃避这些,不去面对深远的事,得过且过地和白月璃相处着。

真正到了要失去的时候,那种抗拒与割舍感密密麻麻地铺满心腔,逼的人喘不过气来。

直到现在,季辞才完完全全的明白自己的心意。

原来她会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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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期末,对于对成绩比较揣有执念的季辞而言,总算得以松口气,她也终于可以获得一段短暂的自由安排时间的权利。

首先,便狠狠地睡上两天补觉。

奶奶知道她这段时间学累了,见她不出门不吃饭也没像往常似的念叨她。

这一天,季辞做了一个一觉难起的长梦。

她梦到了自己的母亲,就是那个在车站送她,说会回来看她的结果一次未回的妈妈。

妈妈在梦里问她,你以后想找什么男朋友。

她支支吾吾的,看着床上的兔子玩偶,不肯作答。

“小辞是喜欢女孩子?”

桌子上的日记本,一页一页被风翻卷动着,季辞似乎明白了妈妈这么说的依据。

她只好点点头。

那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性向的人。

在父母眼中需要与男人结婚,繁衍后代,以作为女性天生的使命。大人知道自己孩子怀揣着这样的心思,会认为自己的小孩是不健康的,是需要就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