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只要自己轻扬嘴角,笑一笑,便会令対面与她相谈的人束手无措,眼神呆滞,直直盯着她,而她再与这人说话,这人定会谈吐混乱,神色慌张。

这样的事情多经历几次,她渐渐有了自己的一套模式,人前,时常保持着笑容,谈吐举止优雅,她轻而易举地得到许多人的喜欢。

这些年,她一直朝着妈妈所期待她的方向而努力着。

“这就是月姐姐的妈妈吗?”瓦莎指了指照片中的女人,歪着脑袋问道。

白月璃低低应了一声。

“真好看呀!”瓦莎说:“难怪长得这么像月姐姐……”许是觉得这个措辞有些奇怪,她赶忙纠正:“噢不不不是,难怪月姐姐长得这么像她。”

她沉思了下,似是在认真思考这番逻辑,重重地点了下头:“嗯,対。”

白月璃被她逗得苦笑不得,诧异问道:“你小时候还见过的呀。”

“有吗?”瓦莎歪着脑袋说。

“嗯。”白月璃点点头,“不过你那时候太小了,不记得了也很正常。”

“噢。”瓦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忽然不说话了,一颗脑袋闷着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良久,瓦莎把玩着手指,撅着嘴巴,闷闷不乐地说道:“那月姐姐的妈妈,也是和妈妈一样,生病去世的吗?”

白月璃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这个问题,遂只淡淡地说道:“不是。”

“哦?那因为什么呀?”瓦莎童稚天真地问道。

渐渐意识到月姐姐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好像不大愿意提起的样子,瓦莎忙说:“我是不是又让月姐姐不高兴了呀,没关系,你就当我的话是空气就好啦。”

白月璃好笑道:“不是啊,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你话太多了,要和你说清楚很难的。”

“原来是这样啊。”瓦莎别的没听到,单单只听到这句你话太多了,并表示被深深地扎到心,抱手不悦:“哼,那我再也不要和月姐姐说话了。”

白月璃无奈地笑了笑。

安慰了几句,瓦莎十分受用,依稀可见她嘴角噙着笑容,但就是装作闷闷不乐的样子。久之白月璃也懒得管她了,让她自己玩一会儿。

直至上了公交车,瓦莎也没怎么和她说过话,不知不觉间靠在她身上沉沉睡去。

到站时,白月璃轻轻摇了摇她,却惊人的发现瓦莎额头上一排排细密的汗珠,身上也黏糊糊的。

“瓦莎,你怎么了?”白月璃试探性地抚了抚她的额头,再比対了一下自己的,应该是有些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