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莎哼着小曲儿全神贯注地投入在她的雕塑事业中,没有回答季辞的问题,只喃喃说:“原来你就是季辞啊。”

季辞:“你知道我?”

“嗯……”瓦莎歪着脑袋想了想,自顾自地说:“和想象里的不大一样。”

“哈?”季辞被逗笑了,“那你觉得我是怎样的。”

“高大啦,稳重啦,冷漠但只对月姐…”瓦莎没再继续说下去。

高大的,稳重的,冷漠但只对月姐姐温柔的,这是当月姐姐与人手挽着手出现在这里时,她幻想过的那个人的样子。

而季辞完全是反着来……

她倒也不是讨厌这个姐姐啦,只是想到让月姐姐笑得那样真诚甜美的人竟然是这样子的,和想象中一点也不搭边,她需要适应的时间。

“欸?你是捏的哆啦A梦吧,”季辞没太追究小朋友的话,凑过去指点江山:“但是我看你方法好像用错了,捏出来怕不是会变成哆啦B梦。”

瓦莎瞥了她一眼,撅了撅嘴:“你也会吗?这可是我们老师教我的。”

“当然啦,我玩这个的时候你还没出……”这话说得过于大言不惭也太将别人当小屁孩了,季辞很识趣的点到为止,和她讲正确的步骤:“你要先弄那里,不对不对…那,那儿…不对,嘴巴啊,太小,太小,不协调。”

小朋友看来对自己的方法很自信,头也不抬一下,顾自照着原来的那套,最后一个丑不拉几的胖子呈现在她眼前,她终于承认自己错了,向季辞投去求救的眼神。

季辞笑了笑,搓了团橡皮泥,滚成一个大球,慢慢地打好框架,在边缘处用小刀刻下十字线的痕迹,再一一对应处理好五官,不一会儿,一个惟妙惟肖的哆啦A梦便做好了。

瓦莎嘴唇微微阖动,要说话不说话的样子。

她打小便聪明伶俐,很多东西一学就会,骨子里一股不服输的傲劲儿。眼下没表示太多赞叹,但她又搓下团泥塞到季辞手中让她帮忙做个大熊凑成一对,这已经很说明她的态度了。

不知不觉到了九点四十多,十点前瓦莎是一定要睡觉的,不然第二天身体受不住,被病痛困扰下她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

临睡前,她犹豫了下,礼貌地季辞:“你还要用灯吗?”

季辞笑了笑,摇摇头。

黑暗中,她双手枕着脑袋,瞅着天花板。

胸口闷闷的,总觉得好像疏漏了什么剧情,她脑海中又整理了一遍,这个节骨眼还处在书中“不知不觉到了五月”中的不知不觉阶段,实在理不出什么剧情来。

想着想着,便也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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