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璃点点头。

季辞拉开铁门,临了,又回首:“你要记得啊,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白月璃笑了笑,向她挥手作别。

季辞脸颊鼓鼓的,

像在生闷气一般。

或许是对方信任得过于轻巧,她总感觉那种笑容是在敷衍,感觉自己是一拳砸在棉花上,心里有很多让对方信服的话可是无从说起。

下楼的时候,她便也释怀了。

自己会有那种想法,是因为她这个人即原主这个身份,之于白月璃而言是无足轻重的。比之樊可欣,她何尝不是一个“劣迹斑斑”的人。

如果是季风,那效果可能就不一样了吧。

另一边,

白月璃俯首眺望着楼下往来人流,微风轻拂她的头发,纤长睫羽下,墨黑的瞳仁让人看不出情绪。

她并不像季辞所想那样,只当是陌生人在说乐子。

季辞为什么会知道樊可欣谋害她的事。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意外撞见樊可欣所做手脚,正义提醒自己。

而另一种,

小树林那晚,季辞也在,这是偶然还是特意?会不会是她们一开始便同谋好的事?

这个念头莫名涌现,白月璃懊恼地摇摇头。

她不喜欢用最恶意的角度揣测别人,可曾经那些遭遇让这渐渐成为本能。

想来第二种说法是经不起推敲的,

如果真是她们事先商议好,那天被标记的人就不是季辞了。她也着实无法将那个傻傻憨憨的学妹与这城府极深的标签对应上。

想到小树林对方被树枝绊倒的惨样,白月璃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