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名单上写着三月十八号这期是齐正正。

她昂头看向男主,男主从她身旁飘过,从置物栏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各种颜料工具。

“齐正正上周转学了,你顶上来有什么问题吗?”

“凭什么我顶,他后面那个人又不是我。”季辞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我是班长,”季风冷冷强调,“难道连调换顺序的权利都没有吗?你如果不服气,就去找陈老师,看看她向着谁。”

好,狗男主还拿班主任来压她。

季辞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那个嗲嗲的omega班主任会向着谁。

一个人平时若是恶贯满盈的形象,那即便是她受了委屈吃了亏也百口莫辩,一个人若是平时将自己包装成一朵盛世白莲,即便是白皮黑心,只要娇滴滴地状若欲泣,身旁就能换来一群人的安慰。

她和季风的人缘差距,就在这里。

她犯不着这个节骨眼上和死男主较劲,反正板报一学年下来都能轮到。

“你还愣着干什么,拿来啊。”季辞瞪了季风一眼,从他手中夺过颜料盒子。

这个死男主,像个狗皮膏药赖着女主让看小说的她不爽,现在又像个狗皮膏药粘着她搞针对,真是八字犯冲呢。

冷面如季风,眉眼露出丝讶然,上下飞速打量她一眼。

这个闷唧唧心里有点疾病的家伙有脾气了,他不敢置信。

“做好一点,要是我们班被扣了分,你下期接着做。”

他甩下这句话,便背着包走了。

季辞咬咬牙,吞下满腹怨气,托了条凳子走到教室后排。

那个世界的季辞对美术板报这类很感兴趣,蹭过些免费课程。她也有心往美术这个专业发展,不过家里没钱。

犹然记得她当时和奶奶说放弃学美术的时候,奶奶满面皱纹夹杂着水痕,不知是欣慰还是自责,她说如果有能力的话一定让你学,可是家里真的一点多余的钱也拿不出来了,七十多岁的人拉着她的手,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季辞面无表情地涂颜料,打好模型。

她也对不起奶奶,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弃生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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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全局后,季辞走到讲台,舒活舒活筋骨,远远观量出自自己之手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