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江焕!江焕!行了吧?”

顾梦生:“什么??你是说江焕——机一昂,江,喝巫案,焕?”

向来轻狂张扬的路鹤里,此刻难得地一脸颓丧,连那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都有气无力地垂了下来,简直是万念俱灰的样子,而且这回真不是装的。

“对,就是他。顾梦生,我完蛋了。”

“不,不止你完蛋了,世界都要毁灭了。”顾梦生慌乱地摇着双手,在办公室里疯狂转圈,“他刚做完手术,人还没醒呢,什么时候标记你的?”

“就昨天晚上。”路鹤里恨恨道,“老子怕他死了,一时手贱,释放了一点疗愈信息素帮他止血,谁知道……”

回忆起昨晚那一幕,路鹤里现在还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当时,解下护颈项圈之后,路鹤里释放了猫咪Omega特有的疗愈信息素。疗愈信息素十分珍稀,功能也是绝无仅有地强大,江焕果然瞬间止住了血。

但顶级Alpha和顶级Omega的信息素相遇,事情是不会就此结束的。

平时也没听说江焕跟哪个Omega走得近过,所以大概禁欲已久,路鹤里的信息素很快扰乱了他的控制力。没一会儿,江焕竟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路鹤里,就像饿狼盯着一块送到了嘴边的樱桃肉,满眼都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猩红。

江焕的高浓度信息素也如泄闸之洪,浓郁、狂野,又缠人,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无孔不入地侵扰着路鹤里的周身,赤裸裸地宣示着渴望。

路鹤里:X你大爷的江焕,老子在救你,你却想睡我?!

江焕的信息素是雪松味,既有大雪的冷冽,又有松木的清香,森寒禁欲之中透着几分压迫感,跟江焕本人一模一样。在顶级Alpha信息素的压迫下,路鹤里浑身的血液也控制不住地燥热起来,后颈腺体里的Omega信息素就像被磁石勾引的铁屑,不停地溢出缝隙。

甜腻腻的奶糖味和冷峭的雪松味很快交织在一起,这种无法自制的生理反应让路鹤里羞愤欲死——老子把自己当Apha活了十年,忍着痛苦用了十年的强效抑制剂,没想到平生第一次跟Alpha的信息素纠缠,居然是和这个让人作呕的江焕!

一头撞死算了!

路鹤里疲于抵御Alpha信息素的强大压迫力,浑身汗透,手脚都软绵绵的,一个没留神,竟然又被江焕一把搂住了脖子。

江焕浑身湿淋淋,神智也不清楚,手劲却出奇地大。他仿佛褪去了平时冰冷克己的外壳,对着路鹤里后颈的腺体,张嘴就是一口,恶劣又温柔,猝不及防地给他留下了一个宣示占有的齿痕。

十年来从来没有被任何Alpha碰过一下的路鹤里:

……妈的,老子脏了!

路鹤里的本能反应是劈头一个手刀,把江焕给打晕了。而这家伙也像完成了人生最后一个心愿似的,咂咂嘴,心满意足地一头昏死过去,只留下路鹤里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只想剁手。

听完后,顾梦生张目结舌:“这么说,他不一定知道你是Omega,也不一定能记得自己标记了你?”

“老天保佑他不记得。”路鹤里烦躁地抓着头发,把脑袋揉成了一团鸡窝,“这家伙是不是属狗的,见人就咬?昨晚我把一个月的抑制剂都用光了,还压不住,现在几乎要失控了。”

“什么见人就咬啊,”顾梦生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你不知道你俩的匹配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