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被弄得太狠了,酣睡着,窝着身体时不时打个梦颤,顾拙言圈着他,褪了汗的身躯gān燥温暖,即使在睡梦中也能听见蓬勃的心跳声。

不知睡到了几点,顾拙言先醒,唇gān口燥地想喝水。披一件睡袍起了身,chuáng边毯上手机刚停止振动,他捡起来一看,十一点了,一共有四十多通未接。

又振动起来,顾拙言开门出去,按下通话键:“喂,爸。”

顾士伯劈头盖脸地问:“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

顾拙言说:“睡觉呢,刚起。”走到餐桌旁倒水,他咕咚咕咚灌下一杯。顾士伯被他这态度搞得火大,登时严厉起来:“今天大年初一,多少亲戚朋友来拜年,你连面都不露,懂不懂规矩?”

顾拙言端一杯水走回卧室,放chuáng头柜上,掀开被子重新躺进被窝,一伸手,触摸到庄凡心滑腻的身体,对手机里敷衍:“我不过去了,帮我跟爷爷姥爷说一声。”

顾士伯怒道:“给我滚回来,放着假你有什么事儿?!”

徘徊向下,顾拙言抚到庄凡心的腰窝,还往下探,露出点蔫儿坏的笑:“gān人事儿。”

顾士伯权当他胡扯:“你到底在搞什么?!”

顾拙言想了想:“搞对象。”

这边刚挂断,顾拙言循着铃声在chuáng底下摸出庄凡心的手机,是庄显炀打来的。他换了态度,接通后道貌岸然地说:“叔叔,我是小顾。”

似是没想到,庄显炀一愣:“小顾?凡心和你在一起?”

“嗯,他在我这儿。”顾拙言实话实说,但抽回了在庄凡心身后作孽的手,听着人家亲爹的电话有点心虚,“他……还没起chuáng。”

庄显炀尴尬地“啊”了一声:“你把他叫醒吧,年初一在你那儿碍事,让他回来。”

顾拙言道:“不碍事,他在家睡沙发对脊椎不好,这两天就在我这儿吧。”忍不住欲盖弥彰,“顺便我们聊聊投资的事儿,总之您不用担心他。”

庄凡心始终没醒,一动不动地蜷着,顾拙言把电话关了机,又躺下睡了。两个人一觉睡到了年初二,被窝里满是热乎气,合着窗帘,分不清白天黑夜。

庄凡心终于醒了,混沌地睁开眼,除夕夜的荒唐从眼前闪回,一股股汹涌的高cháo仿佛渗透进骨髓里,他一时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