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道歉:“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顾拙言试图以玩笑化解:“那就快点做饭,我真饿了。”

庄凡心说:“你先下楼,我把这儿收拾一下,马上就给你煮饭。”

没有什么需要收拾,是要独自平复,顾拙言都懂,配合地下去了。庄凡心去浴室洗了把脸,不停地深呼吸,还回卧室换了件烘gān的衬衫。

顾拙言在客厅坐着,和邦德大眼瞪小眼。

足足二十分钟后庄凡心才下楼,脚步轻快,彻底换了一副面貌,笑盈盈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挽袖子进厨房,庄凡心将炖好的汤水放蒸箱保温,洗菜切菜,偶尔偷瞧一下外面。

顾拙言敏锐地扭头:“都有什么好菜?”

庄凡心夸下海口:“中西兼备,荤素搭配。”

其实他厨艺一般,念书工作时学校和公司都有餐厅,他鲜少开火,本身对食物也没有很高的要求跟欲望。之所以敢chuī,是因为顾拙言几乎不踏入厨房,十指不沾阳chūn水,比较好糊弄。

过了会儿,庄凡心突然惊呼:“哎!站住!”

顾拙言循声望向厨房,目睹一只大闸蟹从厨房里横了出来,真他妈……他起身过去,捡起那只螃蟹送回厨房:“厨师长,您的食材离家出走了。”

庄凡心用盆接住:“说明它很新鲜,是吧?”

顾拙言退至门口,抱胸倚靠着门框,默默欣赏庄凡心手忙脚乱的样子。庄凡心还觉得挺甜蜜,时不时看向顾拙言一笑,表现自己说:“先炒这个芦笋,和虾球,这个虾也很新鲜。”

“嗯嗯。”顾拙言应道,“不去虾线么?”

庄凡心给忘了,讪笑着,拿一把叉子开始挑虾线,几分钟后,顾拙言欠不滋滋儿地提醒:“焯水的芦笋快煮烂了。”

庄凡心赶紧关火,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行哪一步,挑虾线?螃蟹没跑吧?这空盘子搁在这儿gān什么?他有点失忆,于是顾拙言又吭声了:“我猜盘子是盛芦笋的吧。”

说得对,庄凡心端起盘子捞芦笋,盘子后面的jī蛋失去屏障,滚落料理台摔个稀巴烂。顾拙言皱一皱眉,遗憾道:“可怜了,老母jī知道得多伤心。”

哪还有甜蜜,庄凡心在顾拙言的监视下彻底乱了方寸,脚步纷杂得像舞狮,下刀切肉险些刮了手指甲。

“小心点。”顾拙言还没完,“切jī肉不用使那么大劲儿。”

庄凡心焦灼道:“我没发挥好,你别盯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