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书道:“皇帝。”

隐士神色一变:“操,忘了这茬儿了,皇帝是我们杀的。”

苏鹤亭纠正:“是钱警长指使人爆的头,不是我们。”

隐士说:“那更说不清啦!一个拿枪的,一个拿钱的,他们沆瀣一气,哪还会给咱们辩白的机会?这锅搞不好一开始就打算让我们背。”

苏鹤亭一看到交易场的标记,就想起那些会自爆的兽化拼接人。他耷拉下一只猫耳,道:“联系妈妈吧,天一亮我们就去酒吧,可以在那里碰头。”

天快亮时,三人在旅馆吃过简单的早饭,悄声离开了。巡查队在主道彻夜巡逻,他们绕离主道,钻入杂乱的小巷,由隐士带路,去了常去的那家酒吧。

一开门,酒吧内的喧闹声就扑了出来。隐士跨进去,喊:“妈妈!”

众人哄笑,隐士一看,福妈还没来,预定的位置上倒坐了个死人脸的蝰蛇。他脸一红,忙说:“情急,情急,看我这冒冒失失的,没看清人就喊了!”

蝰蛇正在血战川麻,他叼着支烟,道:“哈批哎,妈啷个妈……”

他余光扫到谢枕书,烟灰全掉裤子上了,屁股上像长了钉子,慌不迭地站起来。

“你,”蝰蛇硬着头皮说,“你好谢哥。”

他从上次基地行动后就服了谢枕书,再也不喊全名。不过因为他以前跋扈惯了,又死要面子,突然要他当着这么多人面认服,他还有些张不开嘴。

苏鹤亭罩着外套,应道:“乖弟弟。”

蝰蛇竟然没反驳,而是装没听清。他把位置让出来,小步挪到最角落里,靠墙站着。

隐士拉开椅子,说:“怎么是你小子?妈妈和佳丽呢?”

蝰蛇道:“一会儿来,她们说你人没死就行了。”

隐士说:“差点哦,差一点点就死了。”

蝰蛇无语,想骂他,又不敢,便敷衍地“嗯嗯”几声。

他们围桌坐下,苏鹤亭说:“你眼睛好了?”

蝰蛇搓了几下平头,好使自己潇洒一些,看起来不那么落魄。他说:“福妈给我修的。”

众所周知,福妈非常护短,在上次不惜代价追回苏鹤亭那件事上就很明显。即便蝰蛇背回阿襄是为了阿秀,福妈还是谢谢他,不仅替他修好眼睛,还替他做了一些零件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