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书顿了片刻,微微侧头,鼻尖快要抵到苏鹤亭的耳边了,说:“不会的。”

他在这暧昧不明的氛围里犯规。

“拜托了……猫。”

拜托了。

拜托——

苏鹤亭意识里全是这句话,像是谢枕书的呢喃,一遍遍,揉碎了他的戒备。他觉得自己已经在谢枕书怀里了,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那些破碎而凌乱的记忆一股脑涌向谢枕书,他们在某个层面已然亲密无间。苏鹤亭感受到谢枕书的心跳。他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连接,带着甜蜜的痛苦。

长官在“看”他。

那注视冷峻,是在寻找刺激信号。可对于苏鹤亭,他简直像是化开的冰,带着刺刺的温度,被长官打开,又被长官安抚。

谢枕书得到拥抱后就不那么强势,他需要苏鹤亭的主动接纳,这能减少他的攻击性。他拽着自己的理智,用意识一寸一寸地感受苏鹤亭。

苏鹤亭的脸已经埋进了谢枕书的肩窝,他为交融而颤抖,那是不可抗拒的生理反应,就像眼泪。他的耳朵、尾巴乃至一切,在这期间都属于谢枕书,供谢枕书的意识拨弄检查。

谢枕书要抵抗这世上最大的诱惑,他有片刻迷失在苏鹤亭的脆弱里,但他得到了苏鹤亭的信任,他把这份信任看作锁,牢牢铐住了自己。

他试着夸奖苏鹤亭,从而减轻苏鹤亭的负担,便道:“你好聪明,你很……棒。”

苏鹤亭手指触及到一片潮湿,不知道是自己的汗还是谢枕书的汗。他闻声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攥紧了谢枕书的衬衫,略微懊恼:“别夸我。”

他很困扰,这夸奖带给了他烦恼。它令他轻飘飘的,意识越发沉醉,快要喘不过气,好像被谢枕书卡住了下巴,逼近了审视。

他们快感共通,谢枕书险些被猫的错觉带走,他深吸一气,有一瞬间,几乎要忘了自己该干吗。他略显躁动,被苏鹤亭的喘息搞得口干舌燥,耳垂都红透了。

猫很可爱。

猫很……

糟糕,他想什么猫都知道。

果不其然,苏鹤亭猫耳飞折,觉得自己脑袋里都是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