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 你个骚孔雀。表面人畜无害,内里黑心坏肺,成日就知道欺负我。”

花虔一边绣着荷包一边碎碎念, 刺绣的姿态堪比扎小人。

她呆在屋里忙活了一整天, 脖子都酸疼得不行才只堪堪绣了个大概, 哪里还有时间去找俏飞燕。

好在花虔一向对自己几斤几两有清晰的认知,知晓这荷包一时半伙做不完,没办法带俏飞燕和贾少龙去熟悉明日比武的场地, 便早唤了玉律带他们两人去。

凉风习习, 窗外明月已经高悬夜幕。

看着手中基本成型的刺绣, 花虔叹了口气都有些不忍直视。

人家的孔雀都是高雅矜贵,艳色无疆又不失端庄。

她的这只孔雀倒好, 矮墩墩的,目光猥琐,像是发福的老鸨子, 还是只绿色的。

口里叼着一支小花,噫,更显油腻了。

花虔捂了捂脸, 唐瑾虽然是个变态,但好歹是个气质超群, 脸蛋好看的变态。

这玩意若是戴在他身上, 她都觉得是对唐瑾的羞辱, 更别说旁人瞧见会如何想了。

可怎么办哟……

天色已晚, 花虔点了几盏灯, 愁眉苦脸地裹着被子把荷包拆了又改改。

然而眼皮逐渐耷拉下。

花虔昨日劳累一晚上本就被睡好, 今天又绣了一天的刺绣, 连午觉都没睡。

如今困意一阵阵袭来, 花虔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歪在床头眼神逐渐迷离,动作也越来越滞缓。

最终实在支撑不住,头靠在床杆上就陷入黑甜梦乡。

*

烛火通明的大殿之内,几大掌门依次而坐,无不恭敬地奉承着位于高座的唐武。

他们几大门派原本就是与玉机门同气连枝,这些年唐武成为了武林盟主,玉机门也顺理成章成为江湖第一大门派。

利字当头,荣辱与共,他们这些附庸自然也都鸡犬升天,发展成为江湖中数得上名号的一二等门派。

唐武为人速来宽厚,待他们从不吝啬。这些年他们几家得了不少好处,一心效忠玉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