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还想要染指应老二留给应书嫦的这些家业,无非就是一些落魄户想着娶了应书嫦,就等于娶了应家这偌大的家业,岂不是可以让自己家随便花。

于是那段时间不少媒婆上门提亲,应书嫦都拒了,还说要为父母守孝三年,希望媒婆不要上门。

但是那些落魄户哪里肯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自然继续让媒婆上门,把自家儿子说的天花乱坠,应书嫦也直接冷脸说自己三年内没打算说亲,再继续上门就别怪她不客气。

就这样,媒婆不好意思再上门,可有些人家连脸皮子都不要,当家的妇人亲自上门游说,还觉得自己儿子仪表堂堂,觉得只要应书嫦看过就会心动。

应书嫦也直接翻了脸,找了家中的奴仆把人给打了出去。

后来倒也没什么人继续上应家提亲,可应书嫦的这些族人却也坐不住了。

一开始也只是应老太太上门哭得悲天悯地,说老二家就剩应书嫦一个人,怪可怜的,往后让家族里的人一起照顾她,省得被外人欺负了去。

应书嫦那会儿也就不咸不淡的应付着,她很清楚应家其他人上门也无非就是想要爹娘留下的家业。

后来老太太甚至还想带着一家老小搬来应老二这五进的大宅子里住着,也被应书嫦给拒绝了。

就这样拖拖拉拉两年过去,老太太也懒得装了,收买应家族长,在族长的见证下,把应老三家的儿子过继到二房去,现在一大家子都搬过去了应老二留给女儿的那座大宅子。

周掌柜说道这里,叹了口气,“现在应家就是这么个情况。”

许沁玉忍不住问,“应老二真是应老太太亲生的孩子吗?怎地对二房如此。”

她说完,忽地顿住。

应老二不就跟她爹一样,她爹德昌侯府的二老爷,也是排二,上头有个哥哥,下头有个弟弟,德昌侯老两口就不喜欢她爹,甚至在三房的女儿要被跟着一起流放时候,直接把原身给推了出去。

要许沁玉来说,原身的爹性格那是相当好,随和稳重,以前也很孝顺父母,但就是不被老两口喜欢。

并不是所有父母都是疼爱自己的每一个孩子,很多父母有时候很容易就偏了心。

而且应老二夫妻遭遇不幸,留下那么多家业,财帛动人心,应家其他两房这些年又落败成这幅模样,自然也想霸占老二留给应书嫦的家业,所以最后不顾脸皮,强行把孩子过继给二房来。

应书嫦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两年过去也只有十九,哪怕家里有些奴仆,可老太太搬出其他族人跟族长,她在怎么厉害,也不行。

而且就算应老二分了家,但逢年过节的,也会带着她过去老太太那边拜访,只是分家,又不是彻底断了关系,老太太还在,还是一家人,还在家族其他族长跟族人的见证下把孩子过继过来的,闹去官府都没什么用了,过继的儿子已经上了族谱,那就表明他已经是二房的孩子,是应书嫦的弟弟,不仅是律法上承认了,人伦义理上也无法再改变。

周掌柜叹了口,“这事儿才发生没多久,许小娘子你说的那片山脚下的田地就是应老二留给应书嫦的,但应书嫦现在都是焦头乱额,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事儿,何况这姑娘经历这么多,恐怕冒然上门去找她卖地,她也不会同意的。”

许沁玉心里忍不住叹口气,这姑娘的遭遇也没比原身好多少,原身直接被自己的祖母推出来做挡箭牌,而这姑娘也被自己祖母跟大伯和叔父如此欺负。

而且三房过继到应书嫦的弟弟就是个两岁大的婴孩,也是应老三跟妻子亲生的,他们也很爱这个孩子,现在又都搬过来应家宅子,也不担心应书嫦把气撒在他们小儿子身上。

应书嫦再如何讨厌这一大家子,讨厌这个过继来的弟弟,也不会拿一个两岁大,什么都不懂的婴孩出气。

许沁玉问道:“现在应书嫦还能出来吗?”她也是担心应家其他人都搬到大宅里头去,还把应书嫦控着,连大门都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