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沈遂终于看出林淮竹不对劲,缓步走过来。

他怀疑林淮竹是遇到瓶颈了,所以这两日才会格外地沉默,当然也可能是在琢磨其他事。

沈遂化身知心大哥,一屁股坐到林淮竹旁边,“我不去灵霄峰了,你要有什么苦恼尽管跟我说。”

林淮竹慢慢垂下眸,幽邃的眸子暗光浮动。

在沈遂探询的目光下,林淮竹终于开口,“身体有些难受。”

他的声音很轻,融在春风中消散大半。

“哪儿难受?”沈遂抬手探了探林淮竹的额头,温度正常并未发烧。

林淮竹没说话,垂在床侧的手却一点点攥紧。

低眉敛眸的俊美少年迟迟不开口,沈遂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到底哪儿不舒服?”

”林淮竹抬起头,骄阳落在他如玉的面上,在眼尾染了丝绮丽的红。

他望着沈遂,似有难色,半晌才吐出一句,“不好明说。”

沈遂一愣,随后笑了起来,“这有什么不好明说的,跟哥哥我还客气什么?”

林淮竹抿了一下唇,然后动了动衣摆。

他穿着一件青灰色长衫,这是流云峰统一发放的,因为每日都要练功,袖口与腰身很收身。

随着林淮竹的动作,沈遂看到腰腹处某个突显的轮廓,登时愣在当场。

沈遂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他的手先是扶到额头敲了两下,又放到唇下摩挲。

着实没想到是这种难受,林淮竹可真是惊到他了。

怎么会这样?

林淮竹不是寡王么?

沈遂难得这么手足无措,余光又朝那地方瞥了一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头皮阵阵发麻。

“这个……”

沈遂一抬头对上林淮竹的视线,他再次卡壳说不出话来。

林淮竹漆黑的眸子浸了一层薄薄的水光,眼睫扇动,看起来好像比沈遂还要无措,纯良得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