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溟阴的洞府是一处地形险恶,日不照月不消的聚阴之地。

所谓的日不照月不消,是指白日不见阳,晚上不断月,这种地方是鬼族修炼的宝地。

沈遂背着林淮竹穿过那幽深不见底的阶地时,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探他们。

洞府阴风阵阵,这种冷不是那种冷冽的寒,而是冷冻过的死尸贴在身上的那种冰冷又黏腻的感觉。

沈遂只觉得毛骨悚然,心都要跳到喉口了。

四周漆黑,一个伶仃瘦长的鬼奴,掌着盏孤灯在前面带路。

沈遂边走边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凸凹不平的石壁颜色很怪,好似鲜血凝固后的颜色,上面还泛着潮湿之气。

隐约间沈遂听到水珠滴落的声音。

啪嗒。

有什么东西滴到沈遂脸上,味道有点腥,还有一丝黏腻,有些像……口水。

这个联想恶心到了沈遂,他咽了咽喉,更用力托着林淮竹的双腿。

不知道这是不是姬溟阴的老巢,沈遂总觉得恐怖气氛拉满。

姬溟阴把他俩带回来,交给了一个鬼奴就失踪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沈遂猜测她应该是去查有关云家的事。

不知走了多久,鬼奴停了下来。

他打开一扇门,动作僵硬地转过头,“主人让你们在这里休息。”

油绿的灯烛映在鬼奴毫无血色的面上,衬得他更加阴森诡谲,一点人的活气都没有。

沈遂朝房内看了一眼,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可否将手中的灯给我们?”沈遂客气道:“里面太黑了。”

鬼奴倒是没说什么,将那盏油绿的鬼灯递给他。

沈遂背着林淮竹,对方已经彻底昏了过去,他一时腾不出手只得歉意地说,“能不能麻烦你将灯放到我们房间?多谢多谢。”

鬼奴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沈遂忙跟上。

鬼奴放下灯便走出去,然后将门从外面锁上了。

听到门外的动静,沈遂在心里大骂了一声,但转念一想姬溟阴锁他们很正常。

虽然她嘴上说得好听,什么来她洞府做客,但实际就是囚禁。沈遂叹息一声,轻轻放下了林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