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情势不对,秦西北反应极快,他也跪了下来,一脸蒙受冤屈的模样。

“爷爷,我没有打过他。以前玩闹时确实不小心伤过,但也是因为秦长须力气太大,我跟其他几个兄弟被他伤了。”

“你们说是不是?”秦西北扭头看向经常跟他一块欺负秦长须的人,暗暗用眼神示意他们。

如今这事已经捅到爷爷面前,倘若他出了事,他一定会将另外几个人攀咬出来。

知道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另外几人只能一块帮秦西北撒谎。

“是啊爷爷,都是兄弟,哪怕不和也只是不理会罢了。”

“我们从未欺负过秦长须,反而是他仗着年长总耍哥哥的威风。”

“他天生神力,我们哪儿打得过他?”

“就是,我上次我的手臂还被秦长须折断了,我都没说什么。”

秦老谷主手指摸着玄檀木扶手,神色沉沉,看不出喜怒。

见他们如此颠倒黑白,沈遂冷冷一笑。

“知道他比你们年长,还一口一个秦长须,怎么也不见你们叫秦西北的名讳?只怕平时轻视惯了,这种时候也改不过口。”

他今日一定要这些人受到相应处罚,给秦长须出一口恶气。

秦西北用一种不卑不亢的语气说,“我们平时确实跟他玩不到一起,他力气大,兴奋起来总是伤到人,每次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我们心中难免有些牢骚。”

“但说我们欺辱打骂他,这个我是不认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问问谷里的人,看我们有没有做过那些事。”

沈遂没想到这人脸皮这么厚,当着他的面居然能说出这番话。

要知道以前原主在药王谷,他们几个臭味相投的人可是经常一块欺负秦长须。

在当事人之一面前撒谎,不得不说秦西北心理素质真好。

秦西北之所以敢说这些话,是认定谷里不会有人站出来揭发他。

至于沈遂……

明明是他看不上秦长须,逼着他们将秦长须绑到悬崖边,还逼着他们火烧秦长须。

而他们只是怕沈遂跟爷爷告假状,不得已才做出这些事,要错也是沈遂的错。只要沈遂敢提这些事,那秦西北便会全都推到他头上。

只是秦西北千算万算却漏掉一个关键的人——严嬷嬷。

“请谷主为长须少爷做主。”严嬷嬷冲进戒堂跪下,她将秦长须的衣袍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