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爱我

傅闻深转头时, 软软依靠在他身上的触感已经消失,钟黎从他身上起来。

刚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自然地叫出了老公, 习惯的力量让人社死。

“不好意思, 叫习惯了。”她云淡风轻地想把这件事揭过。

傅闻深神色不明地看着她,浮雕玻璃酒杯捏在手里, 指腹在凸起的纹路上缓缓摩挲而过。

正癫狂疯笑的程宇伍那几个都停了,保持着奇形怪状的姿势,瞅瞅傅闻深,瞅瞅她, 再瞅瞅傅闻深,再瞅瞅她。

包厢笼罩在一片人类语言不足以形容的安静中。

钟黎把酒杯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掩饰自己的尴尬。

看上去姿态从容又镇定, 其实在用眼睛丈量从座位到门口的距离。

太远了,她刚才就应该直接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 这样拉开门就能马上消失。

她能察觉到傅闻深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灼灼滚烫,把她右半边耳朵都盯得慢慢泛起红。

孟迎投来复杂而同情的目光, 用眼神告诉她:宝,要不你还是跑吧, 我掩护你。

社死这种事就是, 只有另一个社死的人才能拯救你。

风水轮流转, 许奕舟反过来看她好戏, 戏谑地挑了下眉:“哟, 叫得挺顺口。”

钟黎凶巴巴地剜他一眼。

傅闻深朝许奕舟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孟迎同时在旁边狠狠给了他一拳。

许奕舟腹背受敌, 啧了声抬起双手:“行, 我不说话了。”

说着不说话,抱起胳膊又道:“她刚才笑话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俩护着我。”

气氛太僵,最后还是大孝子程宇伍跳出来缓解尴尬,抓了抓头发说:“要不我们来玩牌吧。奶奶你来吗?”

“好啊。”钟黎马上顺着台阶下去,起身坐到牌桌。

她刚坐稳,沙发上,傅闻深搁下酒杯,起身走过来。

正准备往钟黎对面坐的黄毛,看到他走向自己这个位置,屁股在半空中定住,愣了下问:“深哥你要玩?”

傅闻深沉稳的声线说:“可以。”

不是,我只是疑惑你过来干啥,不是邀请你……

黄毛也不敢说,默默把自己撅着的屁股挪开,乖巧如鸡地把位置让出来:“那深哥你坐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