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姨脚尖挪了挪:“太太,我、我去喂猫,她饿了……”

严棠看着那只“宾至如归”的小动物,感觉自己的血压有点升高,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管。

吴阿姨给西西放好饭,这才有时间给严棠泡了杯茶端过来。

严棠放下包,在沙发上坐下来,问:“钟黎去哪了?”

“钟小姐今天跟钟太太一起出去了,好像是去见舞蹈老师……”

“她见舞蹈老师做什么。”

“钟小姐想学跳舞,钟太太就给她请了一名老师……”

“她不是从小学跳舞,怎么现在又要请老师了。”

钟黎那个舞蹈家妈妈也不知道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放任自己女儿住到未婚男人的家里,怎么想的。

西西吃完饭,又营养均衡地喝了点水,舔着嘴巴走到客厅来。

她先不远不近地观察严棠片刻,不知是觉得她没有威胁性,还是从她身上嗅到了与傅闻深血脉相连的气息,西西跳上沙发,主动走到严棠身旁。

严棠喝着茶,脸色冷漠,不想搭理她。

西西自来熟地踩上她的大腿,仰头想闻她手里的茶,严棠嘴唇越抿越紧,低头斥责:“下去。”

西西冲她拉长声音叫了一声,仿佛在顶嘴,顶完也不走,在她腿上就地趴下来,懒洋洋地靠在严棠身上。

严棠:“……”

严棠两只手臂被迫架起来,吴阿姨赶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茶杯。她脸色不太好看,又不擅长应付这些活蹦乱跳的动物,蹙着眉说:“果然是物随主人形,没规矩。”

吴阿姨去把西西抱起来,西西抗拒地跳下地,马上又原路返回,这次在严棠腿上灵活地翻了个身,肚皮朝上对着她。

怕强行抱她会不小心抓挠到严棠,吴阿姨也不敢动了,拘束地站到一旁说:“其实钟小姐人挺好的,长得漂亮,心地也很善良,虽然看着娇气,其实很会体谅人,上次三栋独居的万老太太突发心脏病,就是她说服物业开门,才及时把人救下来的。”

严棠身体僵硬:“你倒是会替她说话。”

吴阿姨讪讪道:“其实钟小姐刚来的时候,我也记着她跟少爷退婚的事,不太喜欢她,后来相处多了就发现,真是特别好的一个姑娘,了解她的人,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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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黎近来对跳舞的兴趣日渐浓厚,那天跟妈妈和奶奶一起吃饭,她在饭桌上说了这件事,秦妍说她认识一位青云舞团的老师,最近正好有空,便请她来教导钟黎。

今天钟黎便是随秦妍一道去见那位杜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