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要把我们的宝宝给打掉?”

‘我们’两个字深深的刺进了塞缪尔的心里,这一刻,他对他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产生了愧疚。

“没有,我怎么会不想要?”

希尔委屈极了,狠狠将手里的研究资料扔到地上,碧眸莹润。

“那为什么会有这个?”

“我好好的为什么会有这个研究资料?”

“还说保全大人,打掉孩子?”

希尔边哭边问,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哭的近乎昏厥,殷红的唇瓣被他咬出来血印,无力颤抖的坐在了地上。

塞缪尔从没见过小家伙哭的这么伤心,他的眼睛猩红的厉害,垂落的掌心被他掐的青筋暴起。

塞缪尔缓缓地走近他,像是一名癫狂的使者走向被自己牢牢禁锢的囚徒。

带着愧疚与爱意。

“希尔,那就是一份研究资料,我怎么舍得伤害我们的宝宝?”

塞缪尔单膝跪下搂着他的小家伙,猩红的眼眸柔情泛滥。

只是一份研究资料罢了,它代表不了什么。

希尔噙着泪水朦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清木香的信息素给了他很大很大的安慰。

“真的?”

塞缪尔紧紧的环住他,身上还带着深夜里的露水。

“当然。”

......

次日一早,塞缪尔又匆匆离开,临走之际,他留了张纸条给希尔,上面写着昨夜威廉发生的事。

而纸条的最后一句话是。

‘别哭了,我已经安排好了医护人员,威廉一定会没事的。’

果不其然,希尔醒来后看见了纸条上的内容,直接就哭出了声。

昨夜红肿的小鱼眼还没来得及消下去,便又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