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对他说:“如果你真想感谢我,就帮我关照一个叫时寻的人,时刻的时,寻觅的寻。”

夏斯弋猜得到,这个叫时寻的人就是柏沉故的赴约对象,但柏沉故却请求他什么都别告诉时寻。

他说:“我已经失去了打扰他的理由,他也不再需要我了。”

自那以后,夏斯弋就开始关注时寻,和他成为朋友,尽力答谢着那份救命之恩。

时寻松开手,柏沉故立即半蹲下身,抚动他的脸颊:“怎么难过了?”

时寻并不想影响到柏沉故,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堆起春风满面的笑容:“没有难过,就是发现了你一个秘密。”

柏沉故含笑道:“什么秘密?”

时寻避而不答,再次抱住他,附耳轻语道:“再对我好一点吧。”

只要一点点,我就会放下心里怯懦的保留,哪怕往后你倦了、累了、不想要了,我也了无遗憾了。

柏沉故没继续问,只是扶着他的后颈温柔地应了一句“好”。

良久,时寻离开柏沉故的怀抱。

他转头看向一旁空空如也的椅子,才想起问:“夏斯弋呢?”

“走了。”柏沉故回答。

时寻轻叹了口气:“等忙完这一阵,得找他约个饭。”

他愉悦地和柏沉故谈起夏斯弋:“他这人真的很仗义,萍水相逢时就帮了我不少忙。只可惜眼光太差,找的对象天天拿我当情敌,脑子有泡似的,夏斯弋和他在一块,真是瞎了。”

柏沉故淡淡地眨动眼睫,柔软的神色流淌在他身上:“那我呢?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时寻长“嗯”一声,思索道:“你当然什么都好,你还选择了和我结婚,说明连眼光都是一流的。”

笑声交织在走廊里,柔和地融进午后的阳光,随着晶莹的尘埃扩散飞舞。

·

翌日,手术如期准备。

院长办公室里,沈院神色怅然地对柏沉故道:“之前的事查清了,的确是有人故意拷贝事发时的监控视频,删除源文件后刻意传播给了病人家属。好在那个叫时寻的学生帮忙修复了文件,我才堵住了悠悠众口。”

柏沉故:“科主任的手笔?”

沈院并不意外他这么精准地猜到事实,只是道:“这事,你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