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持不下,沈教授抬手示意时寻安静。

想到今晚还准备“寄人篱下”,时寻只好听话闭嘴。

沈教授推了推镜架,低声对时寻道:“进主卧待会儿,你则哥在里面。”

时寻担心沈靳之转头就放人进来,但毕竟是在别人家里,他毫无办法,只得离开。

主卧关门声落下的同时,阻隔柏沉故视线的大门随之开启。

“沈老师。”柏沉故礼貌地欠身。

沈靳之是他恩师沈院长的儿子,两人之前接触颇多,算半个朋友,而眼下他却没什么心情叙旧,眸光不安分地越过沈靳之向屋内瞥看。

“别看了,我让人进去了。”

沈靳之干脆从门口走出来,反手关上门,刚熄灭的感应灯应声亮起,铺洒下生冷的灯光。

“柏医生,时寻来这里是来找阿夏的,你无需对我抱有敌意。”

柏沉故点头:“我知道。”

“那我就继续说了。”柏沉故道,“时寻是阿夏视若亲人的存在,也就是我的家人,就算你在我父亲那里备受青眼,在我这里也没有特权。”

沈靳之的话锋犀利,裹挟着一本正经的严肃。

柏沉故茫然地看向沈靳之,试图解读他的话里有话。

几秒后,沈靳之直接点破话题:“时寻的手腕有伤,你对他动手了?”

柏沉故惊异非常,连忙摇头:“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沈靳之眉间随意压起的两道褶皱旋即消失,视线落在柏沉故衣领上方的齿痕处,意味深长地长“哦”一声。

柏沉故掩饰性地向上拽扯衣领,艰难地遮挡着脖颈上的痕迹。

“那再说说,你们俩今天是闹得哪一出?”沈靳之又问,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柏沉故牙齿一错,不慎咬到舌尖,纵然他知道时寻躲他的原因,却也是有口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