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一懵。

他紧张地在脑中搜寻记忆,想起了那个差点被学校领导巡视时毁程序的早上。

那天,是他亲口说先欠柏沉故一次的。

柏沉故拉动外套,冰凉的拉锁恰巧贴近他的胯骨。

寒凉的触感与从内至外的惊恐一同作用在时寻身上,他猛地一缩,立刻认错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柏沉故不紧不慢地抬手抚动时寻的发梢:“错哪了?”

“哪儿都错了!”

时寻提高音量,只想尽快解除危机,毕竟他是真的不行了。

柏沉故轻笑一声,收手撤身。

他还没从床上下去,时寻就拉起被子缩成一团,又飞速掖好所有被角,生怕被子外的危险分子再次侵入。

柏沉故掩嘴憋住笑意,片刻后才出声道:“好了,先起来吃饭,不饿吗?”

有了被子的保护,时寻的底气又充盈起来,他捂在被子里闷头拒绝:“我不吃。”

柏沉故拉动他的被角,压低自己因为内蕴笑意而抬高的声线:“你一天没吃饭,再不吃饭掀你被子了。”

时寻立刻泄了气,他悄悄松手,紧裹着被子露出半张脸。

调整了半天,他才以这个姿势倔强地挺起了身子。

柏沉故上下打量着他:“你就这么喜欢这个造型?我第二次见了。”

“怎么?”时寻不悦地扬声,“碍你眼了?”

“不,”柏沉故否定他的想法道,“是可爱。”

听着这种入耳就起鸡皮疙瘩的词,时寻立即松了手。

可包裹感全无,他心底又不安,便默默捞回了点被子。

柏沉故打开餐盒,坚持要喂他吃饭,时寻拗不过,只好配合地张嘴。

再默契的配合也总有失误的时候,时寻没接住投喂,粘稠的粥汁从嘴角流下。

柏沉故扬手擦拭,一开始还一切正常,擦了几下后,他手上的动作却迟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