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抵达前的半小时,柏沉故叫醒了时寻,防止他因耳压过高而难受。

抵达津松后,他们一起乘车回家。

柏沉故安置好行李,就去了医院值班,而且告知时寻今晚不归。

时寻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走了。

客厅里,关在笼子里的小柴不停扒动着笼门。

时寻打开它的门,小家伙就疯了似的往他身上扑,完全不似它的主人一般冷淡。

望着门口柏沉故未收的行李箱,时寻折动攥在手心的那张纸,暗暗嘀咕。

柏沉故该不会是看见他在另半张纸上写的,诸如要一起睡觉一起洗澡之类的话,所以才故意拿医院当借口躲着他吧?

不过眼下人走都走了,他想这些也没用,他替小“然后”加了点粮,径直走进浴室。

再次回到卧房,看着和走前完全没有区别的床榻,他却总觉得偌大的空荡里少了什么。

时寻从背包里拿出饲养日记,继续记录下去。

他下午耍了个小聪明,也不知道最后收效如何,但不管怎么样,他总还是需要提醒柏沉故的。

他拿出手机,完整地拍好那张心愿单,给柏沉故发了过去。

微信那头没反应,时寻到睡前也没等到结果,只好在发了句“晚安”后轻然睡去。

时寻入睡的半小时后,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动,提示栏上柏沉故的消息跳出。

「晚安,阿寻。」

那条消息以极快的速度被撤掉,换成了和时寻对称的「晚安」。

手机温柔的光晕落在时寻脸上,缓慢地融入今晚的月色。

时寻是被自己设置的闹钟吵醒的。

虽然离开北池前对柏母说的话只是他临时找的借口,但他确实需要尽快回实验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