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未来得及继续掰扯, 萧询有事先走,临走前忽然唤人送上笔墨纸砚,给江晨曦写了一幅字。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谁是燕雀?谁又是鸿鹄?他几个意思?

江晨曦摸不透萧询的用意, 按捺火气躬身谢过,收了下来。

回去后, 江晨曦叮嘱兰英今日所见所闻烂在肚子里, 兰英知晓事情的严重性,举手发誓,“若有违背必遭天打雷劈。”

“倒也不至于如此发誓。”江晨曦无奈一笑, 放她离去。

兰英回了下人房, 她憋不住话, 悄悄问映雪是否早已察觉圣上对主子的不同。

映雪闻言脸色一变, “兰英,我们是下人,主子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兰英见状,吐了吐舌,映雪姐姐发起火来很有主子的风范,她敛起所有好奇, 上前帮忙收拾床铺。

翌日, 一大清早, 萧承翊带着一身煞气闯进来,“你昨日去了相国寺?”

兰英、映雪纷纷躬身行礼,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萧承翊沉着脸,“退下。”

兰英、映雪应诺。

江晨曦眼也未抬, 对镜梳发, “殿下怎的一回来就咄咄逼问, 臣妾得了太后的允许,特地去相国寺替太后进香祈福。”

“再者,相国寺臣妾去不得?还是殿下担心臣妾去了那里会撞见旁人?”

萧承翊仔细打量面前的人,最近这段时日,他忙于祭祀典礼,又与卢柳厮混,不曾多关注她,仅有的几面,却让他察觉出她似乎变了。

曾几何时,端庄恪守的太子妃变得与众不同起来,没那么怕他,越发牙尖嘴利。

萧承翊一身火气无处发泄,无意间瞥见桌上摊着的字画,“这幅字——谁赠与你的?”

宣纸上字迹笔走游龙,字迹说不出来的熟悉,奈何题字的人没留署名。

萧询的字,江晨曦还未想好如何处理,昨晚映雪问她是否要收起来,她说先放着。

江晨曦眼也不眨地撒谎,“昨日相国寺有集市,臣妾在一处字画摊上买的,字画摊主专门临摹当今圣上的字,臣妾瞧着寓意不错,便买了下来。”

“荒唐!”萧承翊捉住她的把柄,借题发挥,“你想要父皇的字,可以请父皇题字,何须跑去买赝品?被人知晓,该要参我一本管教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