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后,她找了一地偷懒小憩,谁知被张元敏逮了个正着。

张元敏也是来躲懒的,好不容易寻了个犄角旮旯之地,未料竟被人捷足先登。

“太子妃娘娘,你怎会在此地?”

江晨曦也颇为意外,仔细端详张元敏,她脸上妆容已花,叫人轻而易举猜到她来此的目的。

江晨曦逗她,“与你一样。”

张元敏闹了个大红脸,没好气地背过身去,独自坐在一旁,闷不吭声。

江晨曦见状,兀自闭目养神,礼服厚重,她累得腰酸背痛,只想躺下来,晚上还有一场宴会,她得养精蓄锐。

“你作甚用如此眼神瞧我?”

“你又未睁眼,怎知我在看你?”

张元敏一怔,旋即憋红了脸,气得直跺脚,这人太坏了!

江晨曦见张元敏上当,忍俊不禁。

须臾,张元□□动提起话题,“咳咳……太子妃娘娘,谢谢您上回救了我,那晚让你看了笑话。”

江晨曦睁眼,眼里一片干净,“何来笑话一说?你不过奉命行事而已。”

张元敏怔住,转瞬醍醐灌顶,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她端正态度,正视江晨曦,“以往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向你道歉,我不该人云亦云,不该背后议论你的是非。”

江晨曦莞尔,“我接受你的道歉。”

张元敏被江晨曦的坦然弄得无所适从,越发自惭形愧。

人比人,没得比。

心结打开,此处又没旁人,张元敏忽而有感而发,“宫里众人哪个不耻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攀龙附凤,可谁又能明白我的苦衷,并不是人人都向往王权富贵。”

亲姐贵妃又如何,皇上不入后宫,再繁华的宫殿也是形同虚设,与冷宫无差别。

江晨曦轻声一叹,小姑娘太过天真,“如今你能有此想法,已然比她们进步太多。”

“我宁愿生在寻常百姓家,吃糙米穿素衣,找个郎君过普通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