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曦无语,事情说完了,她不走留下来作何?

她无奈开口,“皇上恕罪,臣媳以为……”

萧询失笑,呵,魏炎在时,她可没有自称臣媳,眼下借此求饶,挺会打小算盘。

“朕听闻太子妃对算术颇为擅长,不妨耽误太子妃一个时辰,替朕分忧解难。”

江晨曦:“……”

无话可说,匪夷所思。

可若不推辞,她又不甘心,再三挣扎后,她斗着胆子拒绝,“皇上折煞臣媳,宫里各司人才济济,何须用得上……”

他折腾后宫妃嫔抄写祭祀表文还不够,还想欺压她当苦力,简直——岂有此理。

说来也绝,萧询每晚翻牌子,后宫佳丽,挨个“临幸”了一遍。

太后纳闷,皇上体力何时变好,宣姜德一过来问话,得知来龙去脉后,笑骂圣上顽劣。

萧询召人侍寝是假,他每晚让妃嫔在福宁殿陪他练笔写祭祀表文,至子时才放人去休息。

此一做法,狠狠打消了后宫妃嫔献媚的积极性,就连张贵妃那里也喊吃不消,还借故装病了几日,请敬事房去了牌子。

“皇上何苦如此为难那些妃嫔,她们也是可怜人,眼巴巴地等着你召见,你偏生令她们写表文。”

“百姓纳税的银子养她们,她们无事生产,于社稷无用,不如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省得争风吃醋,谋害宫人。”

太后一噎,忽又觉得萧询说得不无道理。

太后当趣事说给她听时,她一直在努力憋笑。

萧询拿起一本账簿,起身踱步至江晨曦面前,他把账簿递过去,“太子妃兰心蕙质,慧眼如炬,此乃此次祭祀大典所需的器具账簿,朕已翻阅过,未免有失察之处,故邀太子妃重新核实一遍。”

萧询赶鸭子上架,江晨曦不得不伸手接过账簿。

“姜德一?”

姜德一速速从角落里站出来,“皇上,老奴在。”

萧询吩咐他,“你派人跑一趟宝慈殿,与太后解释一下,别让她老人家担心,另外,吩咐御膳房送些糕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