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亭舟没和他客气,平静无波报价,方蘅听得吸气,一块破木头为什么这么贵?

绝非他小家子气,方蘅左瞧右瞧,着实没瞧出这块破木头哪点特殊,席亭舟该不会被忽悠了吧。

纵使心中疑点重重,方蘅好歹是公司董事长,付钱的速度丝毫不拖泥带水。

楼上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齐刷刷抬头,小王被盯得双腿发软,身体下意识抖了抖。

妈呀,方队眼神可怕就算了,为什么席董的眼神也那么可怕啊?!

小王像只弱小无助的小鹌鹑,走到二人面前,表示自己做完笔录,“席董打扰您了。”

他恨不得立马脚底抹油迅速离开。

方蘅虽然想再问问,但小王笔录做完,他没理由留下,何况下午还有工作,便带着小王走了。

上了警车,方蘅直接拿过小王做的笔录查看。

“那个骆骋洋喜欢他?”方蘅眉头紧皱,同性恋都扎堆出现吗?

小王认真系上安全带,一板一眼准备启动汽车,“是,据方先生叙述,骆骋洋绑架他是为报复席董。”

方蘅记起前不久骆氏破产,因为产品质量不过关,以次充好,被念远告上法庭,需要赔偿大笔违约金,这显然加速了骆氏的崩塌。

骆骋洋恐怕会把这笔账算到席亭舟头上,加上自己喜欢的人成为席亭舟男朋友,骆骋洋一定恨席亭舟恨得牙痒痒,偏偏无法近对方的身,故而把目标转向方星泉。

这么说,方星泉纯纯是被牵连的。

不知为何,走了今天这趟,方蘅无端有些看不惯席亭舟,可能方星泉身世太可怜,年纪又小,长相乖巧……

单手撑着下巴,方蘅眯了眯眼睛,一道灵光从他脑中闪过,由于太快无法捕捉,方星泉的长相似乎有点眼熟,又着实想不起,有种看到一句眼熟的古诗词,明明自己学过,下半句在嘴边死活吐不出。

他烦躁地揉了头发,干脆搁置脑后,叫小王把他放到前面十字路口,他的秘书在那儿等他。

——

席亭舟言出必行,果真没放过方星泉,从他枕头下面搜出一包辣条,人赃并获,方星泉没了假哭喊冤的理由,装傻道:“我也不晓得它什么时候跑进去的。”

鼻子突然被捏住,方星泉疼得直哼哼,不雅地发出小猪叫,令他一秒羞红了脸,全然错过席亭舟眼中的笑意。

“罚你两个月不许吃零食。”

方星泉呆愣地望着他,可怜巴巴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月行不行?”

席亭舟不给他商量的机会,“不行,谁让你不乖。”

“我乖的,真的,真的。”方星泉毛茸茸的脑袋钻进男人怀中,使劲儿在他肩窝处拱,小猪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