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骆骋洋骂到一半,啤酒瓶陡然被方星泉强行塞进他嘴里,险些令他窒息身亡。

嘴角撕裂的疼痛使他涕泗横流,哪怕想求饶也发不出声音,他终于意识到,方星泉早已不是他心中那抹白月光。

方星泉森寒刺骨的声音响彻骆骋洋耳畔:“我不想再听到你编排他半句不好。”

骆骋洋瞳孔紧缩,之前无论他如何骂方星泉,方星泉都无动于衷,可他不过骂了席亭舟半句,方星泉就下了如此狠手。

嫉妒在胸口汹涌蔓延,他想找方星泉讨要说法,想质问方星泉那个冷面阎王有什么可喜欢的,为什么看不见自己对他的好,对他的爱?

方星泉仿佛从他愤懑的双目中窥见他的疑惑,俊逸的面庞倏地绽开一抹笑意,充满讽刺,直叫人不寒而栗。

骆骋洋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恐惧方星泉,后背爬满白毛汗,衣衫洇开一团湿冷。

“你说你喜欢我,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喜欢我?”

少年轻慢地扯了扯嘴角,拔出堵住他嘴的啤酒瓶,骆骋洋口腔暂时无法闭合,撕裂的痛楚使他满脸泪水,他不清楚方星泉打算干嘛,但他隐隐嗅到一股不祥的气息。

大量血液流失导致骆骋洋全身瘫软,手脚冰凉,他试图爬起来反击,可他头晕眼花,加上最近饥一顿饱一顿,身体几乎到达极限,若非强撑着,早就昏厥了。

方星泉握住啤酒瓶纤细的瓶颈,倒转过来里面的液体流动,泛起细密的泡沫,视线从啤酒瓶移到骆骋洋身上,惋惜地说:“真是浪费这么大瓶啤酒。”

“你……咳咳……你要干嘛?”骆骋洋惊恐万分,朝旁边爬行。

岂料后背被方星泉一脚踩中,爬倒在地,骆骋洋视线模糊,意识混沌,隐隐听到一句令他肝胆俱裂的话:“听说酒瓶能塞进去,我还没见过。”

是梦吧?

一定是。

小煊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小煊可是纯洁高贵的小王子啊。

然而,后腰传来裤子被拉拽的动静,骆骋洋瞪大双目,垂死病中惊坐起。

“啊啊啊!!啊啊——”

“别过来!!”

“别过来!!”

方星泉见他怕成这样,“噗嗤”一声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