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泉则摊开双手在算这混乱的关系。

被蹬回去的贺酒蜷缩成一团,弱小可怜又无助,难怪他第二天醒来嘴里一股怪味儿,桌面地毯上残留着可疑的黄色液体,一直以来贺酒都抱着侥幸的心理,默默催眠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不会,自己没那么疯狂。

半晌,贺酒仰起头眼中仅剩一点微光,“泉啊,我……我……我喝的……是谁的……”

吞吞吐吐,磕磕巴巴,无师自通成为一个合格的结巴。

“啊……”方星泉停顿几秒。

这几秒对贺酒而言,简直是无情的摧残,难道……

他猛地转头看向席亭舟,惊恐地抱住脑袋,席亭舟被他看得同样瞳孔地震。

贺酒无法接受,他难道就能接受了吗?

空气安静得可怕,这一瞬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打小穿开裆裤长大的两人头皮发麻,寒毛直竖。

贺酒奄奄一息安慰自己:“就……就当喝童子尿了吧……听说还挺不好讨。”

席亭舟倏地转头,目光和刀子一样扎人。

在旁边围观全程的方星泉憋笑快憋出内伤了。

“咳,贺叔叔,您手机里应该录有视频。”方星泉清清嗓子忍住笑意提醒。

贺酒难以置信,连忙掏出手机翻找,“艹啊!真的有,我居然没发现!”

画面摇摇晃晃,随后是贺酒凑近的大脸,指着手机说:“别动,不准动!”

估摸是将手机立在桌子上拍视频,过了会儿手机啪嗒一声倒下,画面定格在天花板上,虽然无法看见画面,但能听到声音。

“厕所……我要上厕所,厕所你在这儿啊——”

“唔?你怎么变小了?”

“没关系,哥哥我压枪准!”

中间省略一大段没用信息,嘈杂声中隐隐响起贺酒含糊的声音,“好渴——”

“唔?这儿有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