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秘书面无表情回答:“您还不到三十岁,很年轻。”

席亭舟又问:“我古板无趣?”

严秘书一本正经:“世界上哪有比工作更有趣的事。”

席亭舟眼神赞赏地打量严秘书,“你来这么长时间,工资该涨一涨了。”

严秘书不卑不亢,“多谢席董。”

一旁董事办的同事们见状,暗暗朝严秘书竖起大拇指:牛啊,闷声干大事,面无表情把彩虹屁吹上天。

——

方星泉脸上的热度仍未消退,揉了揉自己屁股,嘴上骂骂咧咧。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被打-屁股,羞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纪家夫妻自诩高等人,不会随便动用暴力,在他们看来那是下等人干的事,他们更倾向于精神折磨,冷暴力,语言攻击,或者面壁思过。

方星泉到方家,已经十五岁,长得比周慧萍高,和方辉相当,他们更不可能打他。

方家楼下带孩子的家长很多,方星泉见过不少家长收拾孩子,抬手接连好几巴掌落在屁股上,小孩儿哇哇大哭,彼时他不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哪料,他也会成为哇哇大哭的孩子之一。

“弄脏你的床,看你怎么睡!”方星泉气鼓鼓地扑上席亭舟休息间的大床。

之前席亭舟让他休息,他没敢碰床,坐在椅子上打盹儿,一觉醒来脖子怪酸疼,他体贴席亭舟有洁癖,席亭舟竟然恩将仇报!

方星泉小狗撒欢似的乱滚,把整洁干净,一尘不染的床铺弄得乱糟糟,又钻进被子里试图留下自己的气味。

磨着牙齿,恶狠狠报复,“难受死你!”

额头布上细密的薄汗,方星泉累了,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大喘气,鼻子耸了耸,不由自主被一股熟悉的气味牵引,回过神,整张脸彻底埋进枕头里,鼻间充斥着席亭舟的气息。

热意翻涌,他的脸颊,耳朵,脖子红透了,但他舍不得挪开,甚至蹭了蹭枕头,仿佛在蹭它的主人。

“好香。”方星泉低声喃喃。

灵魂得到片刻安宁,他好似躺在夜晚一叶扁舟上,枕着一江春水,晃晃悠悠酣眠。

席亭舟工作告一段落回到办公室,祝理拿着文件袋从外面回来,额头上汗涔涔。

“快给我喝口水,累死了。”祝理忙着调查偷拍,又要兼顾本职工作,一个人快劈成两个人用,夏日炎炎,愣把他跑瘦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