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泉扭过头,强忍笑意,原来不苟言笑的席董居然有做喜剧人的天赋。

上一世席亭舟留给他的白月光滤镜摇摇欲坠。

明明站在门口时,方星泉还在感慨前世席亭舟如同救世主一般出现在他眼前,帮他补办身份证,带他去帝都,并且亲自领他去T大校长办公室,为他打点好一切,让他有书可以念,甚至愿意资助他上学,在他婉言拒绝后,帮他申请了助学贷款。

校长受席亭舟嘱托,为他提供了勤工俭学的机会,再加上方星泉刻苦学习,顺利拿到奖学金,在方家人找来前他难得看到了曙光。

席亭舟侧头,端着咖啡杯欣赏窗外风景,朝向方星泉的耳朵尖却红得滴血,宛如晶莹剔透的石榴籽。

目睹此情此景,方星泉竟觉年长他十岁的男人有点可爱。

“您投资咖啡厅是因为喜欢喝咖啡吗?”方星泉替席亭舟烧灼的耳朵着想,故意转移话题。

席亭舟放下杯子,动作轻缓优雅,听不见丝毫杂音,“当然不是。”

方星泉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席亭舟继续道:“我很少在外用餐,有时候谈生意需要安静的场所,便开了家咖啡厅。”

方星泉懂了,一言以蔽之——洁癖。

他歪了歪脑袋,若有所思地打量席亭舟,肤白胜雪,凤眼生威,长眉入鬓,薄唇微敛,当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相貌,甚至叫人第一眼望去察觉到的不是他俊美非凡的面庞,而是他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席亭舟掀起眼帘,黑沉的眸子回望方星泉,“有事?”

方星泉好奇心作祟,身子向前倾了倾,问:“席先生您洁癖这么严重,真能和我结婚吗?”

闻言,席亭舟不解反问:“为什么不能?”

一阵沉默后,方星泉在他困惑的眼神下开口:“如果结婚,我们就是合法夫夫了吧?”

“嗯。”席亭舟颔首。

方星泉见他没能意会,再接再厉:“既然是夫夫,我们肯定要过夫夫生活。”

他抬眼看了看席亭舟,怀疑地问:“您行吗?”

起先席亭舟并不理解方星泉话中的意思,直到瞧见方星泉饶有深意的眼神,英气的眉渐渐拧紧,“你成天脑子里只有这些东西吗?”

方星泉怕又被他骂不知羞,连忙为自己辩解:“就事论事而已,席先生您好歹比我年长,怎么总是谈性色变?”

“作为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我理应保证我的正当权益,如果和您结婚意味着当和尚,我干嘛不去出家呢,指不定可以留下一段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