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在这里住的习惯,可以一直住下去。”

“不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我以什么身份继续住下去?侯府肯收留我这么久,我已经很感激了。”

“不要说这样的话,乐章,不管你是不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你都能生活在这里,你就是这里的另一个主人,若你觉得不方便,我们可以一起搬出去,住进另一处府邸,我总能养着你,不叫你受一点苦。”

定远侯世子心中泛起细密的疼痛,他的乐章,本该是天之骄子,金尊玉贵长大,却因为韩王,从小受尽苦难,还拖垮了身子。

另一边的厢房里,江苓和褚峤开始研究定远侯世子带回的秘药。

为了方便,这间厢房被褚峤改造了一番,为詹乐章解毒所需要的药材基本都归拢在这里。

“成分很复杂,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研制出对应解药。”

江苓坐在褚峤对面,闻言放下手里的医书:“再拖几天,乐章的身体能等下去吗?”

詹乐章的身体状况已经很不好了,反扑的药力以最快速度侵入他的五脏六腑,在最短时间里,达成了最大破坏成就,若不是定远侯世子求助及时,再拖个两天,便药石无医了。

褚峤放下手里的药:“正常来讲,可能很难坚持下去,但凡事都有例外,此前我为陛下解毒的时候,就发现陛下|体内有一股生机,正是因为这道生机,让陛下的脏器不受毒素影响,并以最快速度修复,现在,我在詹公子体内,也发现了同样的生机,若知道这股生机的来源,辅以我配的药,最大程度修复詹公子的身体,便能争取一段不短的时间。”

江苓知道,褚峤说的那股生机,是他渡入两人体内的本源之力,他的本体是疗伤圣药,修炼出的本源力量自然也带有同样功效。

随着神魂的修复,他的本源力量能起的作用更大。

“就是不知道,那股生机是由何种疗伤圣药带来,我曾问过师兄,师兄让我别过问这些事。”褚峤语气里带上了一丝遗憾,对于一名医者来说,明知有这样的存在,却不能一探究竟,实在可惜。

“褚大夫打算用何种办法?”如果需要本源力量,江苓能提供。

两人商讨了一会,初步定下方案。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两人重新回到詹乐章的卧房。

定远侯世子坐在床边看着倚在床头的青年,像是怎么也看不够。

江苓对两人说了自己和褚峤研讨出来的方案。

“本来还有其他方案,但乐章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我和褚大夫便选了相对温和的一种,只是不论用哪种办法,到了解毒那一步,都要受一些罪。”

定远侯世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被詹乐章打断:“能保住性命已经是我的幸事了,遭一点罪无妨。”

从小到大,他遭的罪太多太多,那些罪,无一不将他推向更深的深渊,但这次不同,这次是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