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鹤发童颜,面相温和,唯有眼角的几道细纹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男人身上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那双通透的眼,被注视的时候,有种灵魂都被看透的感觉。

“修行在心,不在表,施主理当不为外物所惑才是。”千芜大师侧身,请两人进屋。

太子是来还愿的,千芜大师领两人到供奉之处上香。

“孤能醒来,多谢千芜大师的指点。”萧晟昀双手交叉,举止额前,端端正正行礼。

千芜大师忙将人扶起,没让太子行完这个大礼:“贫僧没做什么,当不起殿下的大礼。”

太子执意,千芜大师只好侧身避开:“殿下命不该绝,若要谢,也该谢太子妃才是。”

听到千芜大师的话,江苓心中一慌,他是发现自己的身份了吗?江苓挠了挠自己手心,偷偷瞄了千芜大师好几眼,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

“孤是该感谢苓儿。”说起江苓,萧晟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弧度。

初心只是为了吸龙气的江苓被两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转念一想,不管自己是为了什么,太子身体的好转都与他的本源力量有关,瞬间支棱起来。

“殿下可要记得早上答应我的话。”

“孤不会忘。”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少年还惦记着这件事,萧晟昀回想了一下,没在记忆里找到会让少年产生不安情绪的事件,决定回去后仔细查一查。

得到保证,江苓好奇起另一件事:“大师怎么知道,我嫁给太子能让太子醒来?”

江苓现在很肯定,太子能醒来,是他本源力量的作用,可今日之前,他并没有与千芜大师见过面,对方应该不知道才是。而且原书里没有他的存在,千芜大师指出的冲喜一事究竟是巧合,还是与他的穿越有关?

一个多月了,江苓一直没找到自己穿来这个世界的原因。

“两位贵人是命定的缘分,贫道才疏学浅,堪堪能探到一点天意,”千芜大师为两人倒上茶,不紧不慢道,“来去皆是缘,太子妃觉得呢?”

“你说话文绉绉的,”江苓一口喝完杯里的茶,几乎能肯定千芜大师知道自己不是原主了,“不过我也这么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看千芜大师没有戳破的意思,江苓放下心来。

“太子妃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的,贫僧也可放心出游了。”

“大师要离京?”萧晟昀放下茶盏,“父皇恐怕不会同意。”

当朝皇帝对千芜大师很是信赖,因为千芜大师不喜名利,几度为护国寺加封,千芜大师也在其请求下,在京城一待就是七年。

“正好殿下今日来,贫僧想请殿下帮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