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说…谁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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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的例行视察,我会与唐梨少将一同前往,带着她熟悉一下科院成员,还有内部的构造等等。”

唐弈棋挂断通讯,随着光点屏幕逐渐散去,当事人之一正站在办公室前。

她抱着手臂,姿态散漫,正整理着袖口与胸前的银饰。

唐弈棋拢着手,皱了皱眉:

“待会要见的人很重要,是科院中数一数二的学者,务必要客气些,给予对方足够多的尊重。”

那人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拨弄着胸前繁琐的银饰,手下铃铃轻晃,声响细碎。

唐弈棋倒也对她这副模样见怪不怪,只能叹口气:“唐梨,你在听我说话吗?”

那人这才抬起头来,浅色眼瞳微微凝起,幽深而又安静,带着一点疏离的笑意:“当然了,上将。”

唐梨微笑着,笑意不及眼底。

无论是被无数护卫以金属抵着头,浑身是伤跪在身前,谈判中一字一句,还是改名时斩钉截铁用“梨”这个字时,她都是这样笑着的。

淡淡的,令人捉摸不透。

这个疯子踩着血海尸山,用尽算计与谋略,一步步地从最肮脏低贱之处爬上来。

她握着权利与地位,握着自己的把柄,短短几年就成为了不可轻易摧毁的存在。

你说她有野心吧,她却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可你要说她无欲无求,她又何必要赌上自己的命,也要去夺一个“养女”的身份?

所以这么几年来,唐弈棋一直不明白,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自己费心磨出的这把刀,终归到底还是太过锋芒毕露。

如果没有能收着的刀鞘,刀刃再好用,都只能立即折断。

“我已经与科院那边说好了,今天下午的例行检查,你和我一起过去。”

唐弈棋说:“我带着你认识一下科院里面的人,以后来往也方便些。”

她又提点了几句,奈何唐梨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仿佛没睡醒似的,还偷摸着打了个哈欠。

唐弈棋:“……”

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唐弈棋此时此刻还没想到,令她更头疼的事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