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思犹豫片刻:“有些事情出差了一趟,八个小时的飞机,所以耽误到现在才回来。”

唐梨皱了皱眉:“这才一天半的时间,你出差还要赶回来,怎么不在那边住一天?”

楚迟思看着她,忽地弯弯眉。

她伸出手来,像揉小狗狗那样,轻轻揉了揉唐梨的头,将柔顺的长发弄乱些许。

“唐梨,你之前不是抱怨么?说什么我舍得你,你却不舍得我。”

楚迟思的手下滑,转而贴上唐梨面颊,将自己捧起来。她的掌心好柔软,有些微弱的凉意。

她笑着说:“我也不舍得啊。”

因为不舍得,所以一天半时间赶了两趟八个小时的飞机,匆匆地离开又匆匆回来,只因为她不舍得自己。

在纹镜之中,楚迟思又“冷酷又绝情”,总是决然地将她推开,一心一意地要毁了镜范并且毁了自己。

唐梨千盼万盼了多久,其实等的就是这么一句“我也不舍得你”,如今真的从楚迟思口里听到,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真好啊,她们回家了。

唐梨心底热热的,她倾过身子想要去亲老婆。结果又被楚迟思推开了,蹙着眉看向自己。

楚迟思说:“都说了有细菌。”

唐梨:“…………”。

等两个人都洗过澡之后,楚迟思终于没了“细菌”当挡箭牌,她被唐梨抱到床上,勾住了对方的脖颈。

唐梨低头吻她,轻咬着楚迟思的唇瓣,而对方半阖着长睫,眼底有着晃动的水光。

她的唇很软,身子也是软的,整个人像是糯米团子般软软一团陷在唐梨怀里。

唐梨探着她的唇,舌尖轻滑过齿贝,轻巧地往里探去,她勾着楚迟思,不断、不断地深入。

那湿润的、清甜的香;那微热的,细弱的呼吸,都被她掠夺而空,染上自己的气息。

温热呼吸洒在脸上,绵绵的。

唐梨能感受到勾着脖颈的手臂紧了紧,楚迟思拥着她,将这个吻再次加深。

唐梨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原本是平稳而有规律的,现在却失了节拍,错乱地落进自己手心。

她想起,楚迟思刚才穿的那身小西装,斯文而又妥帖,领口扣得很整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平稳的呼吸被自己扰乱,齐整西装被被自己揉出一道褶皱,仿佛白纸被折起,烙下仅属于自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