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缀在唐梨心尖的一枚星星。

那星星闪着,闪着,好像要闪到她的怀里来一样,可是当楚迟思困倦地垂下睫后,星星又被掩住了、藏住了,困在漆黑的夜色里。

细密的雨、悄然的风、寂静的香,一片朦胧之中,似乎有人在耳畔呢喃着什么,她分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像是在问自己问题。

她问:【你有没有心动?】

【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唐梨看着她,眼里有着无边温存,就连呢喃出的两个字,也是轻之又轻的:“迟思……”

她伸出手去,指节触碰到楚迟思的面颊,那里滚烫无比,轻轻一碰,便好似要在掌心间融化成水。

迟思,你不需要去赌我的心动。

你不需要去赌我的喜欢,你永远、永远都会是这一场赌局的赢家。

可能是十年前,可能是二十年前,亦或是更久之前,心动不知所起,只是越陷越深,甘之如殆。

楚迟思倚着围栏,死死抱着那一个小玻璃杯,嘟嘟囔囔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数字与公式,就是不肯放手。

“迟思,你不能喝酒。”

唐梨耐心地劝着,哄小孩似的温柔,“把杯子给我好不好?”

楚迟思皱了皱眉,握着酒杯的手愈紧,指尖泛着漂亮的淡红色:“不是酒。”

她一板一眼地说着,神情认认真真:“你看,无色无味透明液体,这明明就是水而已。”

唐梨:“…………”

迟思,有种东西叫白酒。

楚迟思倚着阳台,墨发被风吹得凌乱,浩汤地纷涌而开,她面颊有些微微的红,小猫似的,蹭了蹭唐梨的手心。

“你的皮肤好暖,”楚迟思垂着睫,淡影密密地拢着下眼眶,“嗯…热量很高,传递到我身上了。”

唐梨扑哧笑了,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皮肤柔软地在指尖陷落,融成一片柔甜的香。

反正楚迟思已经彻底醉了,她也使了个小坏心眼,顺手捏了捏她的面颊:“迟思,你这醉得有点厉害啊。”

楚迟思被她捏了一下面颊,眼眶又涌起了些微不可见的红晕来,她茫然地眨眨眼,躲开了唐梨的手。

“我…没有醉。”楚迟思呢喃着。

唐梨收回手,眉眼弯了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声音里隐着笑意:“真的?”

“酒精具有刺激性,还会一定程度上麻痹人的神经,”楚迟思皱着眉,小声解释说,“我绝对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