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怪异的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说起来这两个家伙是父子没错吧?为什么相处模式却好像反过来一样?

禅院直毘人越听眼中的无语越甚,让自己的儿子养自己,还花光了对方所有存款,事后不仅不反思,还嫌人家没本事养活你,甚尔君,人渣成这样,真不怕被自己的儿子给打死吗?

“你们这些家伙!!!”

比伏黑惠更愤怒的是漏壶,就连火山形状的脑袋都噼里啪啦地冒起了火星,“全都给我去死啊混蛋!”

滚烫的岩浆掀起了汹涌的浪潮,兜头朝他们掀了过来,刚刚还和伏黑惠吵个没完的伏黑甚尔见状一把抢过了禅院真希手中的咒具,“不好意思,该死的人是你!”

话音未落,人已经冲破了岩浆的阻隔来到了他面前。

“你这家伙少在这里说大话了!”漏壶神情冰冷,一个两个全都嚣张的让人讨厌,看来老虎不发威他们还真当他是病猫啊!

猩红的火墙拔地而起,隐藏其后的火山头咒灵身形被火焰扭曲得不成样子,他抬起手臂,漫天的火蛇像是纷扬的流星,簌簌落着朝伏黑甚尔袭了过去。

但他显然还是低估了天与暴君的实力,也高估了自己,赤色的游云挥开肆虐的火焰,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到了他面前。

“说大话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你吧,死秃子!”在昏暗的领域中泛着凛凛寒光的咒具重重甩在了他身上,下一秒让人牙酸得骨骼碎裂的声响传来。

伏黑甚尔秉承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不给对方任何缓和的机会,瞅准机会便欺身而上,被天与咒缚强化到极限的rou体,每一道攻击都带着恨不能将他打穿地心的力道。

一开始就被打乱节奏的漏壶只能被迫防守,但论近战能力这个世上能和天与暴君相提并论的几乎不存在,就算是咒灵也一样。

更何况伏黑惠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在伏黑甚尔主攻的时候,他们就默契得为他打掩护,时不时出手骚扰一下,尽管众人的攻击并没有对漏壶造成多大伤害,但这种打打不着,赶又赶不走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跳蚤!”

漏壶气得跳脚,伏黑甚尔见他心神不稳,瞅准机会又给了他一发整容套餐,“去死去死!全都给我去死!”

在刚刚一连串的攻击中,一张脸成功肿成猪头的漏壶彻底被激怒了,他大吼了一声,四周的岩壁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剧烈地动荡着,铺天盖地的岩浆滚了出来,很快就铺满了整个空间。

“我看你们这回还往哪里逃!”他冷笑着看向被逼得各展身手四处躲避的伏黑惠几人。

“逃?”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漏壶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遭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去的?他下意识想躲,但已然迟了。

“不好意思,我可从来没想过要逃啊。”被强行掰成两截的游云狠狠刺入了他的大脑,伏黑甚尔用力搅了搅,嘴角扯开一抹愉悦的笑,“撒又拉那!”

话音刚落,异变突生,四周的场景骤变,那个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的领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望不头的黑暗。

“怎么回事?”

无尽的夜色宛如浓稠的沼泽,将天地严丝合缝得笼罩在其中,天上没有星星,只有一轮诡异不详的红月静静悬挂在天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