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地上的瘦小身影因为疼痛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但她依旧没有发生任何声音。

瘦的皮包骨的小手撑着地面,小女孩艰难地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男人狠狠啐了一口,“呸!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废物,老子当初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

他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大堆,直到小女孩将盛满水的杯子放到他面前,他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端起来喝了一口,下一秒他猛地放下杯子,一脚朝她踹了过去。

“老子让你老子倒水,你端过来的是什么?啊?洗脚水吗?”

沾满泥污的皮鞋狠狠地踹在她身上,将她踹出了老远。

小女孩的身体在地上滚了一圈,没等她缓过来又一波拳打脚踢袭来。

“你这个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的贱货杂种,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让你伺候一下老子怎么了?这就不乐意了?啊?老子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从头到尾都闷不吭声的女童,再男人提及她母亲的时候,第一次出声反驳。

“妈……妈妈她不是你说的那样,她……不是。”

断断续续微弱又细小的声音传来,结果却换来男人越发变本加厉的暴力。

“你这个白眼狼知道什么?你妈她就是个不要脸贱货,竟然想背着老子逃跑,活该她去死。”

越来越多的污言秽语从他口中吐出,小女孩抱着脑袋一言不发的承受着他的毒打。

略显黯淡的金色瞳眸透过手臂的缝隙看向被藏在床底下那只已经开始褪色的熊猫布偶。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一样东西。

从三岁那年母亲突然去世,到现在她其实已经快要想不起母亲的容颜了。

只隐约记得,她抱着自己时那令人安心的怀抱,和抚摸她脑袋时掌心温暖的温度。

但这些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至少,至少,她不是真的一无所有。

在她贫瘠又短暂的人生里,还是有人曾经爱过她的,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