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真停下脚步,被这个季如气笑了,“他想让我给太子陪葬。”

“季如也是投殿下所好,”程涟含笑,“他说,大人若不负殿下爱重,便应当如此。”

“好一个办事妥帖,体察上意的好臣子。”郗真冷笑,“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话说到此,郗真与程涟分开,一个出宫,一个去东宫。

花厅里,季如并不在,谢离站在窗前,打理花瓶里的花枝。

郗真走进来,问道:“季如呢?”

谢离看他一眼,“走了。”

郗真站在门边,打量着谢离,“这会儿不说季如是奸臣了?”

“我算是知道,为何古来君主都那么喜欢奸臣了。”谢离真心实意道:“人家说话,真是合我心意。”

郗真冷笑一声,“我不会入宫给你当妃子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谢离看了郗真一眼,“我知道,我也舍不得把你拘在宫里。”

郗真狐疑地看了眼谢离,“那你说他说话合你心意,不是为了这个,还......”

郗真看着谢离望过来的眼睛,忽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不是真想让我给你陪葬吧。”

谢离没说话,面上一派无辜。

郗真骂他,“你有病吧!”

“生同衾,死同穴,”谢离反问:“难道你不想跟我同生共死?”

郗真抿了抿嘴,本来应该是他质问谢离,这一下子他就落了下风。

可郗真没什么道德,显然不能让人在道德上指责。

“说不好我死你前头呢?”郗真反问:“到时候你来陪我吗?”

赶在谢离说话之前,郗真道:“你如果真为了我殉情,你就是个不合格的君主。你要是不为我殉情,还指望我给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