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郗真问道。

“我等跟着少主留下的痕迹一路寻来的,”逢辛道:“有要事禀报少主。”

郗真倒了杯茶,道:“说。”

逢辛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帕子打开,竟是两枚雕花刻纹的争花令。

郗真手一抖,差点摔了茶杯,“哪儿来的?”

逢辛道:“我们在路上遇见了宣家人,这两枚令牌是从宣家人手中截下来的。”

郗真接过争花令,仔细看过后发现都是真的。

“宣氏真是了不得,这才多久,就拿到了两枚令牌。”郗真喃喃,还有些不敢相信。

“还有一件事。”逢辛面色为难,道:“我们收到家主的信,过几日就是宣氏女入宫的日子,叫我们顺便将贺礼送去。我们这边才截杀了宣家人,那边又要去送贺礼,这......”

“无妨,”郗真道:“贺礼我去送。”

他抚摸两枚令牌,勾起嘴角,道:“逢伯,你立了大功。”

逢辛笑起来,道:“能帮上少主的忙就好。”

“还有一件事,”郗真道:“你帮我查一查,谢离到底是什么人,他身边那些人又是什么来路?”

逢辛应下,带人出去了。

郗真摩挲了两下令牌,刚刚将令牌收起来,谢离就推门进来。

他吓了一跳,道:“你不会敲门啊!”

谢离看了他两眼,道:“背着我做什么事了,这么心虚。”

“我心虚?”郗真冷笑一声,“我还没问你呢,整个船上都是你的人,你是想跟我回蜀中,还是想卖了我呀。”

谢离笑了,道:“不是你说的,不想骑马了。”

郗真哼了一声,没再多问。他质问谢离本来就是为了转移话题,谢离想必也明白,两人都没有多问,这个事情都到此为止了。

“我要去一趟宣州,”郗真道:“宣氏女出嫁,我去送一份贺礼。”

“宣氏女出嫁?”谢离眉头微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少顷,他道:“我跟你一起去。”

郗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