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帐子里,温度越来越高了。郗真躺在雪白的狼皮毡子上,暗红色的中衣领口大开,两袖褪到臂弯中,柔软的绸缎几乎都堆在腰间,露出光滑白皙的脊背。

谢离伏在他身上,一寸一寸亲吻他的脊背。

他是个被安置在绒缎上的宝物,由着谢离赏玩。

郗真费劲地抬起了头,他面上潮红,双手被谢离反绑着在背上,一动不能动。

“谢离。”郗真声音有些哑,“松开我。”

谢离留恋地亲了亲郗真的后颈,将他手上绑着的绸带解开。

郗真得了自由,翻过身子,躺在床上喘息。

谢离仍不满足,拉过他一只手,细细亲吻他的指尖。他手上有一枚从不离手的红翡戒指,谢离亲了亲那枚戒指,动作十分温柔。

郗真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说好的只是亲一亲,谢离快把他浑身上下亲了个遍。

“谢离,我渴了。”郗真出了一身的汗,嗓子干得厉害。

谢离下了床倒了杯温水,回到床上,郗真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水,唇色渐渐变得湿润。

谢离重新躺下,伸手将郗真揽进怀里。郗真也不躲,翻了个身滚进谢离怀里。

窗外忽然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开始只是一下两下敲打着屋檐,次后声音急促起来,屋棚草木无一不响。

郗真听了一会儿,道:“外面下雨了。”

谢离慵懒地应了一声。

郗真继续道:“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

“天气回暖了,自然该下雨了。”谢离阖着眼,缓缓道。

郗真勾了勾谢离的头发,“说好的,你帮我抄经书,别忘了。”

“你半个月前就说要抄经,到现在了一个字也没写。”谢离道:“你要是早开始抄,现在估计都抄完了。”

郗真不乐意了,“说好的我给你亲,你就替我抄经的。你现在又不愿意了?”

谢离不说话。

郗真哼了一声,“你不愿意,我就去找别人,不过以后你再想做些什么,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