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门,他突然有些庆幸悠一现在烧得迷迷糊糊的状态。

斯缤尼塔的受伤是港口黑手党的一次挑衅,也是琴酒的失误。

倘若不是他现在只剩下了一口气,即使找不到证据,琴酒的问话方式也不会这么温和。

“去干什么?”没有理会波本的目光,琴酒将那绕过指尖的银发猛地攥紧,迫使后者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这不是琴酒第一次怀疑他亲手饲养的小鸟。

组织的TopKiller不信任任何人,用帽檐下的阴影遮掩住情绪,一个最简单的任务都要反复核查,再设下PnABC。

但每当琴酒企图从那双蓝色的眼睛中找到一点撒谎的痕迹的时候,斯缤尼塔都是同样的反应。

少年的眼里只有恼怒,像是濒死前幼兽毫无威胁的挣扎。

“找便宜的公寓。”泷川悠一回道,装模作样地掰开他的手,“我总不能每次都去咖啡馆过夜吧。”

琴酒的耳边再次浮现出那声痛苦的喘/息。

斯缤尼塔总是在受伤,人前蹦蹦跳跳,人后窝在角落的卡座里,可怜得像一朵快要凋零的花。

偏偏还是为了组织的利益。

【“你终于想通了,Gin?”】

酒店的客厅里,贝尔摩德似笑非笑。

“松手!”

思考间门,琴酒听见斯缤尼塔不服气的声音。

少年将拳头握紧,直直地往他脸上砸来。

琴酒面无表情地偏头躲过,握住他的手腕时,察觉到掌下的温度又高了几分。

于是他偏过头去看向一旁好整以暇的波本。

“39.8℃。”默契地上演这场演出的波本微笑道,“你回来前刚测过。”

琴酒:“……”

波本:“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按着他睡觉的?”

他这么说着,提示性地又看了眼斯缤尼塔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