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冕收了刀,平淡道:“张常山容不下我,就让你除掉我,你没办到,他就想让我除掉你,沈成铎,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惜中间还有条江,想把咱们两个全吞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要杀你很容易,犯不着还要借他张常山的手,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孟家的人守在维也纳门口,一直等到人出来,跟着人一路回去,看他敲门进院后,便同人换班回了孟宅。

孟庭静坐在庭院内的摇椅上听完了随从的汇报。

“他在里头待了半个钟头?”

“是,我看了表,不会错的。”

孟庭静眉头微微皱起。

随从补充道:“他似乎在维也纳里有两个相好的。”

孟庭静的眉头皱得愈紧,“相好?”

“是的。”

孟庭静挥了挥手,对傅冕那仅有的一点好印象也烟消云散。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人出现的时机有些怪异,让他有些提着心,可好像又没到那份上,他现在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张常山的身上。

明天,明天找个借口去傅家做一次客,晚上再搭飞机去南城。

他等不了了,怀疑再多,终究也还是得撕开一个口子才能验证。

孟庭静站起身,转身回了房间。

门一推开,傅冕便见到屈起腿坐在床上的宋玉章。

“这么久?”

傅冕脱了外衣,将外衣扔在一旁,道:“聊的时间长了一些。”

“他看上去如何?”

“你猜得不错,”傅冕边向他走近边道,“张常山果然向他透了底。”

宋玉章道:“那他信了吗?”

傅冕在床边坐下,“半信半疑。”

宋玉章微一点头。

“沈成铎也是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不可能轻易地去相信谁,更何况这还有关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