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局长,听说您在南城新置办了座小公馆,缺什么,我可以帮您添置。”

电话那头一阵安静,良久,廖天东缓缓道:“孟老板有心了,你稍等。”

廖天东挂了电话,面色愤怒地猛砸了下桌子,王八蛋!竟然查到他头上去了!

飞机很快就安排到了,孟庭静上了飞机,对在风中遮住头的随从道:“你去通知大姐,码头上的事暂时先交给她打理。”

“是——东家,您、您别太伤心哪——”

孟庭静直接拉上了舱门,扭过脸对飞行员道:“劳驾,快些。”

宋玉章在一阵将要窒息的痛苦中醒来,他一睁开眼,便又是对上了傅冕那双清亮含情的凤眼。

傅冕移开了死死压住他口鼻的手掌,柔声道:“我瞧你睡得好香。”

宋玉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呼气,肺腑就发痒,痒得几乎要发疯,宋玉章剧烈地咳嗽了许久,才慢慢一声一声地缓和下来。

傅冕抚摸了他的胸膛,轻柔地拍打,“怎么回事,这是得了痨病?”

宋玉章咳得眼中泪花点点,整张脸都充血发红,烫如火烧,他缓声道:“是,痨病。”

傅冕轻笑了一声,“得了痨病,可得关起来。”

宋玉章也笑了笑,“是这个道理。”

傅冕收敛了笑容,低头深吸了一口气。

这两天宋玉章都没正经清洗过一回,可他身上一点异味都没有,只有肌肤的味道,不是香气,但叫人很舒服,沁人心脾的舒服,这样的人物,真是一万个里头都找不出一个,傅冕手掌伸入黑袍,抚摸了他光滑的肌肤,漫不经心道:“你身上真热。”

“我心口疼,喘不上气。”

“是吗?”手掌上移,傅冕按了他的心口,“跳的是有些急。”

宋玉章面色白中泛粉,“我那里受过伤。”

傅冕手掌推过去,将那片肌肉握成了团,笑道:“要不要我停车,带你去医院里头瞧瞧?”

宋玉章看着他,从他的笑容中感到了寒冷。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傅冕微低下头,对着宋玉章笑得很柔和,“小瘸子,还想骗人。”

“我……”